鐵血會會長要和石正峰、齊大他們決一死戰,這時,牟良謀氣急敗壞,怒吼一聲,“都給我住手!”
牟良謀止住了雙方的廝殺,派人前去詢問,幾個武者駕著小船,來到了石正峰、齊大他們的小破船旁邊,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齊大、藺福山他們指著鐵血會的大船,七嘴八舌,叫道:“這些王八蛋向我們挑釁,還駕船撞我們,放箭射我們,要置我們於死地。”
武者皺著眉頭,叫道:“你們這些人當中,誰是頭頭兒?”
眾人都是一愣,大家都是天南海北聚到一起的,沒有什麼頭頭兒。
石正峰反問武者,“你問這個幹什麼?”
武者說道:“牟大爺叫你們的頭頭兒到船上去,把情況說一下。”
石正峰拍了拍胸脯,說道:“我是這船上的頭頭兒,我跟你走。”
石正峰不顧齊大、藺福山他們的阻攔,毅然決然,上了武者的小船,向牟良謀所在的坐船駛去。
上了船,石正峰跟著武者來到了一間屋子裏,牟良謀正坐在屋子中央,右邊坐著一個人,是鐵血會的會長羊開泰。
石正峰看了看牟良謀,又看了看羊開泰,從容不迫,坐到了牟良謀左邊的椅子上。
石正峰的屁股還沒坐穩呢,羊開泰就聲色俱厲,叫道:“你是什麼東西,在我和牟大爺麵前,有你坐著的位置嗎?”
石正峰冷笑一聲,目光犀利,直視羊開泰,說道:“你坐得,我就坐得。”
羊開泰瞪著眼睛,牛氣哄哄的,叫道:“你跟我比,我是鐵血會會長,手下有幾百號兄弟,喊一嗓子,眨眼的功夫就能把你剁成肉醬!”
羊開泰指著石正峰,霹靂雷火彈似的,暴跳起來。
牟良謀拍了拍羊開泰,說道:“老羊,消消火氣,咱們都是遠征軍的兄弟,都是一家人。”
羊開泰說道:“我堂堂鐵血會的會長,和這些廢物是一家人?呸,老牟,你這是糟踐我呀。”
牟良謀有些無可奈何,轉身問石正峰,“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和鐵血會的兄弟動起了手,還打傷了人?”
“是他們鐵血會的人侮辱我們,我們沒有理會,他們便得寸進尺,駕船來撞我們,還放箭要射死我們。”石正峰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講述給了牟良謀。
石正峰也不用花費什麼心思,實話實說,反正這件事完全是由鐵血會挑起的,石正峰他們隻不過是正當防衛,就是走遍天涯海角,它也是這個理。
牟良謀又轉身問羊開泰,“羊會長,是這麼回事嗎?”
羊開泰沒有直接回答牟良謀的問題,而是說道:“老牟,我就不明白了,咱們這次去征討金鵬國,你帶著這些東西幹什麼?一個個像叫花子似的,和他們在一起,我都感到臊得慌。”
羊開泰在赤裸裸地侮辱石正峰這些沒有公會的流浪武者,牟良謀一副和事老的模樣,想要勸一勸羊開泰,和為貴。
石正峰終於忍不住了,羊開泰他們挑釁在先,現在還這般囂張,真把石正峰他們當成任人宰割的魚肉了?
石正峰目光炯炯,說道:“羊開泰,你牛逼什麼?你不就是手底下帶著一群充數的廢物嗎,還他媽鐵血會,鐵渣子會還差不多。”
“你找死!”羊開泰怒不可遏,跳起來,拔出了劍。
牟良謀急忙攔住了羊開泰,牟良謀越是攔著他,他的火氣越大,震天響地叫喊起來。
“老牟,你別攔我,放手,讓我剮了這小雜種!”
石正峰看得出來,牟良謀表麵上是一碗水端平,其實是偏向羊開泰的,畢竟羊開泰是鐵血會的會長,手下有幾十號人,牟良謀不敢激怒他。
與羊開泰相比,石正峰這麼一個孤零零的流浪武者,顯得就有些微不足道了。
石正峰站了起來,看著羊開泰,說道:“姓羊的,你除了仗著人多勢眾之外,還有什麼本事?沒有鐵血會那些廢物給你撐門麵,你這種垃圾,活不過三天。”
羊開泰七竅生煙,指著石正峰,叫道:“小雜種,我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你!”
石正峰一副平靜的樣子,說道:“你敢跟我一戰嗎?”
“戰就戰,我今天非殺了你不可!”羊開泰怒不可遏,隨口就喊了這麼一句。
石正峰微微一笑,說道:“牟大爺,您讓開,就讓我和他戰一場吧。不管誰勝誰負,戰完之後,所有的事都一筆勾銷,不要再提了。”
牟良謀見石正峰、羊開泰都像鬥雞似的,非戰不可,便撇了一下嘴,說道:“好吧,不過你們不能用兵器,不能傷了對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