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癡和劍魔再次衝到一起,激戰起來,他們倆手中的利劍釋放出一股強大的劍氣,卷得四周飛沙走石、天昏地暗。
蘇廣益、楊怡珍他們心裏惦記著寶藏,可是那些金銀財寶都被劍癡下了法術,碰不得,摸不得。蘇廣益、楊怡珍他們就像是一隻隻老鼠,看著美味可口的食物近在眼前,卻無法下口,那種煎熬的感覺,實在是令人抓心撓肝。
楊怡珍說道:“蘇哥,隻要那個劍癡死了,下在這些寶藏上麵的法術就會解除。”
蘇廣益說道:“可是那個劍癡什麼時候才能死呀?依我看,這麼打下去,他和劍魔就是打上一年半載,也分不出勝負呀。”
楊怡珍又露出了陰險的神情,說道:“劍魔滅不了劍癡,我們可以幫他嘛。”
蘇廣益說道:“可是劍魔剛才說了,誰要是攪了他的決鬥,他就活剮了誰。”
楊怡珍說道:“咱們明著幫不了他,可以暗著幫他。”
蘇廣益知道,楊怡珍的心裏肯定是想出了妙計,隨即喜笑顏開,問道:“珍妹,你有什麼好辦法?”
楊怡珍附在蘇廣益的耳邊,如此這般,說了一通。
劍魔和劍癡又大戰三百回合,還是不分勝負,他們倆本來就是一人兩身,同樣的技能,同樣的招數,公平對決的話,就是打到天荒地老,也決不出勝負。
劍魔火冒三丈,叫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怎麼就滅不掉這個廢物呢!”
劍魔齜牙咧嘴,仰頭望天,歇斯底裏地叫嚷著。
楊怡珍瞅準了機會,說道:“劍魔前輩,劍客比劍,比的不僅是技藝,還有劍。您的本事原本在這個廢物之上,但是,因為您手裏的劍比他的劍要差,所以您才遲遲勝不了他。”
“是嗎?”劍魔看了看楊怡珍,又看了看自己手裏的劍,對楊怡珍的話半信半疑。
劍魔手裏的劍和劍癡手裏的劍,其實是一模一樣的,都是稀世罕見的神兵利器。不過,劍魔一心想著滅掉劍癡,魔性大發,也顧不得冷靜思考了。
楊怡珍拿過了蘇廣益的湛盧劍,說道:“劍魔前輩,這把湛盧劍雖不敢說是絕世無雙,但是,比您手裏的那把劍還是要強一些,拿著這把湛盧劍,您一定可以戰勝那個廢物。”
楊怡珍畢恭畢敬,雙手遞上了湛盧劍。劍魔看著楊怡珍,猶豫了一番,還是接過了湛盧劍。
石正峰知道楊怡珍是個蛇蠍毒婦,她把湛盧劍交給劍魔,肯定是暗藏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石正峰對劍癡說道:“前輩,您要小心,那把湛盧劍上說不定有什麼貓膩。”
劍癡說道:“真正的劍客,劍在心裏,而不是在手上。”
劍癡並沒有把石正峰的提醒放在心上,他飛身而起,繼續和劍魔廝殺。
天昏地暗之中,劍癡、劍魔又打了幾十個回合,劍魔握著湛盧劍,一劍劃破了劍癡的手腕,劍癡也一劍刺傷了劍魔的肩膀。
兩個人都受了傷,向後退了幾步,穩住腳步,伺機再戰。
劍癡剛要提劍,突然,感到手腕處一陣劇痛,他皺著眉頭,低頭一看,手腕處的傷口流出了黑色的血。
蘇廣益、楊怡珍在旁邊看著劍癡,不禁露出了欣喜的神色,楊怡珍悄悄地在湛盧劍上抹了毒,劍癡已經中毒了。
真正的劍客不會因為任何理由而放棄戰鬥,劍癡咬緊牙關,忍著手腕處的疼痛,繼續和劍魔廝殺。
劍癡受傷的手腕正是握劍的右手,毒素在劍癡的體內流動,劍癡的手掌、胳膊先是疼痛,後是麻木,行動都變得遲緩起來,出劍的招數也越來越慢。
劍魔依舊是咄咄逼人,每一招都是奔著劍癡的要害而去。劍癡勉強招架,身上被劍魔刺出了幾十處傷口,血流不止。
毒性一點一點發作,劍癡的整條右臂都麻木了,劍都握不住了,隻好換做左手持劍。
劍魔飛在空中,使了一招天外飛仙,湛盧劍猶如流星一般閃著寒光,快到了極致,直奔劍癡的心窩而去。
劍癡冒出了一身的冷汗,強撐著麻木的身體,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擋住了劍魔這一劍。劍魔手中的湛盧劍劃了一下,偏過了劍癡的心窩,在劍癡的肋部刺了一個對穿。
劍癡痛叫一聲,跌倒在地,鮮血染紅了一身白衣。
蘇廣益、楊怡珍他們很是興奮,在旁邊歡呼雀躍,“劍魔大人威武,劍魔大人威武!”
楊怡珍笑道:“劍魔大人,我說得沒錯吧,隻要換了兵器,您準保能贏這個廢物。”
劍魔一點沒有勝利的喜悅,反而是陰沉著臉,伸手揪住了楊怡珍的衣領,把楊怡珍從地上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