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蘭從花癡中回過神來,叫道:“小心啊!”
陸小蘭是個潑辣的女漢子,她想站起來保護石正峰。石正峰輕輕地按了一下陸小蘭的肩膀,陸小蘭感覺仿佛有一股暖流,順著她的肩膀流遍全身,令她的心裏暖暖的、酥酥的、甜甜的,沉浸在無邊的溫柔之中。
石正峰剛才踢飛了那個嘍囉手裏的砍刀,現在,這砍刀正好落了下來。石正峰看都沒看,憑著感覺,一把將砍刀抓在手裏,然後眼睛一瞪,使出了秋風落葉斬,朝周圍的嘍囉們砍去。
這些嘍囉平日裏欺男霸女,還從來沒有和石正峰這種武者交過手。眨眼的功夫,十幾個嘍囉就被石正峰劃傷了手腕,丟掉了刀,慘叫著,倒在地上。
石正峰心裏還是存了幾分好生之德,沒有殺死這些嘍囉。
陸大勇跑了過來,向石正峰抱拳,說道:“好漢,謝謝你救了我妹妹。”
石正峰說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是武者應該做的事。”
“原來你是個武者呀,”陸小蘭站了起來,笑嗬嗬地看著石正峰,黏在石正峰的身上。
那些街坊鄰居看著陸小蘭,都感到大吃一驚,平時凶巴巴的男人婆,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溫柔了?
這時,封虎走了過來,衝著石正峰吼道:“你是什麼人?!”
大牛在旁邊指著極樂樓,說道:“主人,這就是極樂樓。”
石正峰看見極樂樓的牌匾,神情立刻嚴肅起來,邁步向極樂樓走去。
封虎擋在石正峰的麵前,叫道:“你聾了,沒聽見我問你話嗎,你是誰?!”
石正峰瞟了封虎一眼,反問一句:“你是極樂樓的人?”
封虎牛氣哄哄,叫道:“對,老子就是極樂樓的封虎!”
石正峰一把抓住了封虎的衣領,說道:“你們有沒有綁架一個叫七彩的姑娘,快說!”
封虎是花逢春手下第一悍將,在貧民區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今在大庭廣眾之下,被石正峰揪著衣領,很沒麵子。
“你把手鬆開,鬆開!”封虎叫嚷著,石正峰卻一點鬆手的意思也沒有。惱怒的封虎掰著石正峰的手指,想要把石正峰的手指掰開,卻發現石正峰的手指像鉗子似的,一絲一毫也掰不動。
封虎歎了一口氣,說道:“小子,有本事你把手鬆開,咱們光明正大地單挑!”
石正峰說道:“我問你話,你們有沒有綁架一個叫七彩的姑娘?”
封虎說道:“你把手鬆開,咱們單挑,然後我就告訴你。”
石正峰鬆開了手,封虎退後幾步,脫掉了被石正峰拽得皺巴巴的外衣,赤著上身,耍了幾個花架子。
封虎在貧民區有“單挑之王”的稱號,他看著石正峰,心想,就算這小子有些本事,在我單挑之王的麵前,他也絕無勝算。我今天一定要打斷他的手腳,讓圍觀的人都看一看,得罪我單挑之王是什麼下場!
封虎一邊想著心事,一邊圍繞著石正峰,擺開架勢,轉來轉去。
石正峰站在那裏,陰沉著臉,看著封虎,說道:“你準備好了嗎?”
封虎耍了一招猛虎拳,站住了腳步,叫道:“小子,有什麼本事盡管使出來吧!”
封虎話音剛落,石正峰的拳頭就打了過來。封虎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醋缽大的拳頭就直奔自己的麵門轟了過來。
“哎呀!”
封虎慘叫一聲,鼻子裏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酸甜苦辣鹹,一股腦地翻湧上來。同時,封虎感覺天旋地轉,腦袋嗡嗡作響,四仰八叉的,就摔在了地上。
石正峰俯下身子,一把揪住了封虎的衣領,問道:“還打不打了?”
封虎鼻孔流血,目光呆滯,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石正峰厲聲叫道:“說,你們有沒有綁架一個叫七彩的女孩?!”
封虎成了病貓,迷迷糊糊,說道:“我不知道,我昨天喝多了酒,今天才剛剛起床。”
石正峰揪著封虎問話的時候,有的嘍囉握著刀,衝過去,照著石正峰的脖子就是一刀。這一刀要是砍中石正峰的話,石正峰肯定就要人頭落地了。
石正峰猛地轉身,抓住了這個嘍囉的手腕,說道:“我和你有多大的仇,你就下如此狠手?”
嘍囉絲毫沒有悔改的意思,齜牙咧嘴,掙著手腕,還要砍石正峰。
七彩失蹤,石正峰心情本來就不好,這個不知死活的嘍囉一番攛掇,把石正峰的怒火攛掇到了極點。石正峰奪過了嘍囉手裏的刀,一刀劈下來,幹淨利索,從天靈蓋到胯下,將這個嘍囉一劈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