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心的胸口被鮮血染紅了,倒在了地上,一朵飽經風霜的鮮花,就這麼香消玉殞了。
桑海、柳如雲看著小甜心的屍體,心裏是百感交集、五味雜陳,一點也沒有複仇之後的快感。
石正峰過去拍了拍桑海、柳如雲,說道:“走吧。”
石正峰和桑海、柳如雲翻牆逃出了小甜心的宅院,第二天,小甜心和馬老板、六王子同時被殺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座洛陽城。大多數人對馬老板、六王子的死沒什麼反應,倒是對小甜心的死,扼腕歎息。
沙連海告訴桑海、柳如雲、石正峰,現在,官府正在調查小甜心、馬老板、六王子之死,風聲很緊,他們三人暫時待在會館裏,不要行動了。
石正峰每天待在會館裏,隻要一閉上眼睛,小甜心就會在眼前浮現,令石正峰感到一陣陣心痛。
這世上,像小甜心這樣的悲劇還有很多很多,造成這些悲劇的根源是什麼呢?看上去,華夏人沒有錯,沙陀人也沒有錯,那麼,到底是誰錯了呢?
石正峰心想,如果人與人之間能多一點包容、多一點體諒的話,或許就不會有這些悲劇了。退後一步,給別人一條路走,自己的天地也會隨之變得廣闊。
“但願這個世界會越來越好,但願人與人之間會越來越包容,但願小甜心式的悲劇永遠不要再發生,”石正峰感慨道。
馬老板和六王子平日裏為非作歹,結下了很多仇家,官府調查起來,很是棘手,嫌犯太多,不知該鎖定哪個。
這時,沙連海使出了一番手段,把官府的目光引向了一夥山賊。官府把山賊們當做了凶手,石正峰和桑海、柳如雲又可以出門行動了,他們還要繼續懲惡捉凶。
桑海指著名單,說道:“咱們現在就去收拾這個潘勝安,情報顯示,潘勝安現在就在城西的女媧廟。”
石正峰說道:“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去吧,在公館裏待了這麼多天,我這身子骨都要生鏽了。”
石正峰和桑海、柳如雲來到了洛陽城西的女媧廟,城西女媧廟香火旺盛,廟宇修得大氣磅礴,光鮮亮麗的善男信女出出入入,熙熙攘攘,很是熱鬧。
石正峰他們三人進了女媧廟之後,四處張望,尋找潘勝安。
石正峰問道:“桑哥,那個潘勝安長得什麼模樣?”
桑海拿出一個卷軸展開,說道:“這是潘勝安的畫像。”
柳如雲低頭看了一眼,說道:“這個人渣長得還挺英俊的。”
桑海說道:“潘勝安綽號玉麵小飛龍,長得很是俊俏,混在人群裏,應該一眼就能認出來。”
石正峰他們三個人轉到了大殿門前,也沒發現潘勝安,石正峰正要懷疑是不是情報有誤,一個穿著白色僧袍的僧侶就走了過來,向桑海、石正峰、柳如雲行了一個禮。
“三位施主,不知你們想求些什麼?”
華夏人信奉宗教和其他民族的人不同,其他民族的人要在宗教裏尋求寧靜,而華夏人要在宗教裏尋求實惠。
神呐,我信了你的教,你能給我什麼好處?我要發財,你能滿足我嗎?我要長壽,你能滿足我嗎?我要金榜題名、洞房花燭,你能滿足我嗎?
僧侶以為石正峰他們也是來向神靈提要求的。
桑海板著臉,說道:“我們不求什麼,隻是隨便轉轉。”
“隨便轉轉?”僧侶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皺起了眉頭。
石正峰急忙說道:“我們是外地人,初來乍到,還不知貴廟是否靈驗。”
僧侶又露出了微笑,說道:“施主,我們這城西女媧廟可是洛陽城裏最靈驗的廟宇,隻要你心誠,有求必應。”
“那好,那好,”石正峰笑了笑,拉著桑海、柳如雲,轉身要走。
僧侶擋住了石正峰他們的去路,臉上還是笑嗬嗬的,指著旁邊的一個木箱子,說道:“三位施主,給女媧娘娘獻上一些供奉吧,娘娘會保佑你們全家平安富貴。”
“又是一個借神之名斂財的神棍,”石正峰在心裏說了一句。
石正峰看出來了,今天自己和桑海、柳如雲要是不捐點香火錢出來,這僧侶是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石正峰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了五錢碎銀子,準備扔進功德箱裏。(一兩銀子等於十錢銀子)
突然,僧侶一把抓住了石正峰的手腕,麵帶微笑,說道:“施主,我看你們都是殷實之人,供奉女媧娘娘要心誠,切不可褻瀆神靈。”
“褻瀆神靈,我們怎麼褻瀆神靈了?”石正峰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