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文忠說道:“正峰,我不知道你是看花眼了,還是怎麼了,反正我查看地道的時候是一個人,除了你們,我也沒有把地道的秘密告訴過任何人。”
石正峰說道:“那我先把這第五個疑點擱置到一邊,說第六個疑點。黃超帶著人來搜查的時候,我聽到黃超說,智長安把軍隊都安排在了翼城裏,翼城周圍的荒野樹林,不派兵檢查,這是為了什麼?”
曲文忠有些不耐煩,撇了一下嘴,說道:“正峰,我再說最後一遍,智長安是怎麼想的,我不知道!”
石正峰說道:“你和智長安計劃好了,引誘我們進行這次刺殺活動。黃超是個愣頭青,他為了表功,沒有請示智長安,直接帶著官兵來樹林裏搜查,出乎你的意料,差點壞了大事。”
曲文忠叫道:“黃超能帶著兵過來搜查,這出乎了我們所有人的意料。”
石正峰說道:“你主動提出來引走了黃超,你並沒有殺死他們,而是把他們引到了僻靜處,將自己的計劃講給了他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樹林的地道入口旁邊,現在應該布滿了智家兵吧。”
大牛、小狼、秦舞陽他們聽著石正峰侃侃而談,覺得石正峰的話有些道理,現在,他們對曲文忠是半信半疑。
大牛說道:“你們在這等著,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大牛轉身往回跑,曲文忠很是焦急,下意識地做了一個動作,想要撲上去阻攔大牛。
曲文忠怒氣衝衝,看著石正峰,說道:“石正峰,就因為你的胡亂猜疑,我們就要錯過誅殺老賊的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石正峰看著曲文忠,臉上露出了悲痛的神情,說道:“我不願相信你是智長安的奸細,但是,所有的證據都表明,你是智長安的奸細。從你在街上見義勇為,請我們喝酒,再到你刺殺智長安被捉,引我們去營救,這一切都是你和智長安安排好的一場戲。”
“你瘋了!”曲文忠氣急敗壞地指著石正峰,叫道。
石正峰說道:“剛開始我是懷疑你的,後來我相信你了,因為智長安殺了你全家。我無法想象,一個人到底是為了什麼,肯用全家人的性命去做餌料,釣我們上鉤。”
這時,大牛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叫道:“主人,你說得真對,地道外麵全是智家兵!”
小狼和秦舞陽發出一陣驚呼,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曲文忠。
秦舞陽說道:“曲文忠,你真的舍棄全家人的性命,引我們上鉤?!我的天呐,天底下還會有你這樣喪心病狂的人。”
曲文忠見無法再偽裝了,眼中便閃過一道寒光,把劍刺向了石正峰。
地道很是狹窄,隻能容得下一個人行走,石正峰和曲文忠在地道裏打起來,施展不開。兩個人打了幾個回合,手裏的火把都掉在了地上,熄滅了,地道瞬間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大牛和小狼、秦舞陽很是慌亂,擠在一起,握緊了兵器,防止曲文忠在黑暗中偷襲。石正峰豎起耳朵聽了聽,曲文忠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他沒有趁機襲擊石正峰他們,而是向前麵跑去。
“不好!”石正峰大叫一聲,向前追去。
地道裏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石正峰使出了控火術,一條火龍從指尖噴射而出,猛地竄出來,將地道照得火光耀眼。
曲文忠跑著跑著,感覺地道突然變得紅通通的,背後一股熱浪襲來,轉身一看,火龍張牙舞爪撲過來,將他一個跟頭撲倒在地。
曲文忠的衣服被火焰引燃,他慌忙在地上撲打了幾下,撲滅了火焰,這時,石正峰已經追了過來。
“石正峰,你非逼我出手!”曲文忠咬牙切齒,跳起來,渾身迸射出騰騰殺氣,衝向了石正峰。
石正峰和曲文忠殺得天昏地暗,大地都嗡嗡作響,震顫起來,泥土石塊四散飛濺。
轟隆一聲,石正峰、曲文忠腳下的地麵突然塌出了一個大洞,兩個人掉了下去,摔在地上,摔得渾身生疼。
石正峰爬起來一看,自己和曲文忠掉進了一塊廣闊的空間裏,四周都是堅硬的岩石,滾熱的岩漿猶如一條蜿蜒的大河似的,從他們的身邊流過。岩漿像熔化的鐵水似的,紅通通,冒著熱氣,映亮了這一塊廣闊的空間。
石正峰和曲文忠在岩漿河邊,揮舞著兵器,繼續廝殺,殺得難解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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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唐傲帶著六大家主走進了大殿裏,祭拜晉國列祖列宗的儀式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