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讓說道:“你的擔憂,智大人也想到了,所以,我到了曲家之後沒幾天,智大人就尋了一個借口,把曲家的人殺的殺,流放的流放,曲家一夜之間就散了。”
石正峰怒不可遏,說道:“在你的眼裏,是不是智長安的恩情比天地還要大,別人的生命都如同草芥一般,任你踐踏!”
豫讓說道:“我隻是一個武者,一個殺手,大道理我不懂,我隻知道智大人對我有恩,我要報恩。”
石正峰看著豫讓,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很難用語言來形容,你敬佩他,他濫殺無辜,你痛恨他,他又忠義無雙。
豫讓說道:“石正峰,你是一條好漢,你的眼界比我遠,你是做大事的材料。”
石正峰說道:“我不殺你,你跟我走吧。”
石正峰伸手要把豫讓扶起來,豫讓卻撥開了石正峰的手掌,說道:“你是智大人的敵人,我們這輩子是無法成為朋友的。雖然沒能引誘你們去太廟,但是,我也盡力了,也算是報答了智大人的恩情。”
說著,豫讓抽出了一把匕首,朝自己的胸口狠狠地刺了下去。石正峰想要阻攔已經來不及了,一股鮮血飛濺,豫讓倒在了地上。
石正峰上前查看一番,歎了一口氣,豫讓已經死掉了。
這時,大牛、小狼、秦舞陽跑了過來,看著血泊中的豫讓,目瞪口呆。
“曲大哥......他死了?”大牛愣了好久,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他不叫曲文忠,他叫豫讓。”
“豫讓?他不是曲文忠嗎?”大牛和小狼、秦舞陽都是莫名其妙。
石正峰說道:“一言難盡,以後我再說給你們聽。”
石正峰和豫讓在地道裏打得天昏地暗,大地都一陣陣顫動,黃超帶著智家兵們守在地道外麵,都是吃驚不已,怎麼了,地道裏發生什麼事情了?
豫讓隻是告訴黃超,讓他帶著兵丁在地道口守著,不準任何人出入地道,至於智長安的計劃,豫讓沒有透露給黃超。
黃超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叫道:“咱們下去看看。”
一個智家兵說道:“大人,曲將軍吩咐我們了,午時之前,不能讓任何人進出地道。”
黃超瞪起了眼睛,衝著那個智家兵叫道:“你是曲文忠的兵,還是我的兵?”
那個智家兵被說得啞口無言,低下了頭。
黃超覺得自己身為禁軍統帥,職位不低,但是一直得不到智長安的寵信,很是懊惱,於是,黃超就要絞盡腦汁,討得智長安的歡心。
豫讓把黃超引到了僻靜處,拿出了一件印信,告訴他,自己奉了智長安的密令,執行一項重大任務,叫黃超全力配合。
黃超心想,自己是禁軍統帥,這個曲文忠以前也是禁軍統帥,為什麼智大人有重大任務告訴他,不告訴自己?
黃超吃醋,對豫讓是橫豎看不順眼,心想,曲文忠(豫讓)不讓我下地道,是怕我搶他的功勞吧,他越不讓我下去,我越要下去,立下一件大功,以後智大人也要高看我一眼。
黃超立功心切,拿定了主意,把豫讓的叮囑拋到了九霄雲外,帶著一群智家兵就鑽進了地道裏。石正峰和大牛、小狼、秦舞陽聽到了聲響,都攥緊了手裏的武器。
石正峰說道:“大牛,你們在這待著別動,我上去看一看。”
石正峰鑽過大洞,離開岩石層,來到了地道裏,看見遠處亮起了一片火光,黃超帶著智家兵們舉著火把,正往這邊趕過來。
黑暗中的火把就像靶子一樣,給石正峰指明了目標,石正峰摸出幾枚飛鏢甩了過去,幾支火把熄滅了,幾個智家兵也慘叫著,倒在了地上。
“賊人在前麵,快,給我抓住賊人,我重重有賞!”黃超縮著身子,躲到了幾個智家兵的身後,雖然他怕得心肝發顫,但是,嗓門還是很大的。
在黃超的驅趕下,智家兵們提著兵器,朝石正峰衝了過來。同時,黃超招呼地道外的智家兵,源源不斷地鑽入地道,進行支援。
石正峰心想,要是在這地道裏和黃超他們糾纏不清的話,自己占不到什麼便宜,還要被困死在這裏,不是什麼明智之舉。於是,石正峰閃了一下身,在黑暗中消失不見了。
智家兵們愣頭愣腦地一通衝鋒,衝到了漏洞前,他們俯下身子朝漏洞裏望去,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
“賊人會不會藏在這洞裏?”有個智家兵說道。
“我們下去看一看就知道了,”智家兵們準備鑽進洞裏。
突然,一個智家兵指著前麵,叫道:“賊人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