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行躍踢了一腳,將哈巴踢翻在地,然後從身邊的護衛身上抽出一把匕首,扔給了哈巴,說道:“來呀,殺我呀,你全家都是我殺的,快殺了我報仇吧。”
哈巴撿起了匕首,幾個護衛立刻橫眉怒目,護在了中行躍的身前。
中行躍推開了幾個護衛,說道:“沒事,讓他殺我,讓他殺。”
哈巴跪著,膝行到中行躍的麵前,雙手捧著匕首,說道:“大人,我是您的奴才,最忠心的奴才。”
中行躍哈哈大笑,抓起了匕首,說道:“好,是個好奴才,來,學個狗叫,給二爺聽聽。”
哈巴立刻汪汪地叫起來,中行躍看著智長友,說道:“二爺,怎麼樣,我這手段還行吧?”
智長友萬分驚訝,指著哈巴,說道:“我聽說欒家的人都是驍勇剛硬之人,這怎麼會......”
中行躍說道:“二爺,他就是一塊鐵,到了我的手裏,我也能給他捏成一團泥。”
智長友向中行躍豎起了大拇指,說道:“厲害,厲害,老弟真是厲害,我佩服得很呀。”
中行躍說道:“二爺,快到飯點了,我叫人準備一桌酒席,咱們一邊喝,一邊聊。”
中行躍帶著智長友來到了一間大廳,大廳裏擺放著一張圓形的大餐桌,上麵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美味佳肴,看著令人垂涎三尺,聞著更是令人大吞口水。
“啊,看到這麼豐盛的菜肴,我還真是有些餓了,”智長友笑道。
中行躍說道:“二爺,你要是餓了,就多吃點,多喝點,老弟我陪你。”
“好好好,”智長友和中行躍坐了下來,隨從、護衛們像釘子似的,直挺挺地站在他們的身後。
這張大桌子能坐得下十個人,桌子上的菜肴更是夠得上二十個人吃,但是,吃這頓飯的隻有中行躍和智長友。在這大廳外麵,在這宮殿外麵,中行躍和智長友說話的功夫,就有中行家的百姓連一口窩頭都吃不上,活活餓死。
擺排場,講麵子,損不足而補有餘,這是華夏大陸統治者們的一貫作風。
中行躍拿起了筷子,指著一盤菜,說道:“二爺,你嚐嚐這個小牛肉。”
智長友看了一眼,盤子裏的小牛肉上麵澆蓋了一層乳白色的液體,說道:“這小牛肉是用牛奶做的?”
中行躍笑道:“這小牛肉是用奶做的,但是,用的不是牛奶。”
智長友有些驚訝,問道:“那是什麼奶?”
“人奶,”中行躍得意地說道。
智長友眨了眨眼睛,呆愣了一會兒,隨即哈哈大笑,說道:“老弟,你可真會享受,我嚐嚐這人奶小牛肉是什麼滋味。”
智長友夾起了一塊裹著人奶的小牛肉,剛要放進口中,身後的一個隨從走上前來,說道:“大人且慢。”
智長友放下了人奶小牛肉,看著這隨從,問道:“怎麼了?”
隨從取出了一根銀針,紮在了人奶小牛肉裏,試了一下,確定這人奶小牛肉沒有毒。
智長友陰沉著臉,訓斥隨從,“你這是幹什麼,想攪了我和中行大人的興致嗎?!”
隨從說道:“大人,有些事情還是小心為妙。”
中行躍送給範權一個女媧玉佩,害死範權的事情,已經在整個晉國流傳開來,中行躍已經成為了卑鄙陰險的代名詞。隨從們是害怕中行躍在飯菜裏下毒,毒死智長友。
智長友看著身後那些隨從,說道:“你們這些王八蛋,知不知道我和中行大人是什麼交情?中行大人能在飯菜裏下毒毒我嗎?你們的腦袋是不是叫驢踢了!”
智長友越說越氣憤,站起來,伸出手指,狠狠地戳著隨從們的腦袋。
中行躍扮起了和事佬的角色,說道:“二爺,別生氣,別生氣,他們也是盡忠職守,算了算了,給我個麵子,別和他們一般見識了。”
智長友怒氣未消,看著那些隨從,說道:“要不是中行大人求情,我今天就讓你們在外麵的石板地上跪一晚上!”
“謝大人,謝中行大人,”隨從們乖乖地認錯。
智長友坐回了椅子上,指著那些隨從,對中行躍說道:“一群榆木腦袋,真是氣死我了。”
中行躍舉起了酒杯,笑道:“二爺,我敬你一杯,放心,這酒裏沒毒。”
智長友拿著酒杯,看了看,說道:“毒酒喝起來才夠味兒,老弟,你這有毒酒嗎?”
中行躍和智長友相視一笑,幹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兩個人喝著酒、吃著菜,閑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