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殺了中行平,軍官沒法向他幕後的主子交待。想一想主子那凶惡的模樣,軍官就覺得脊梁骨直冒涼氣。
軍官咬著牙,拚了性命,衝向了石正峰。石正峰撥開了軍官的劍,一腳踹在了軍官的肚子上。軍官感覺整個人像是被一萬匹狂奔的駿馬撞到了似的,直接飛出了幾十米。
如果這個軍官不是個武者,不懂得金鍾罩、鐵布衫之類的硬功夫,石正峰這一腳早就把他踹得腸穿肚爛了。
軍官忍著劇痛,捂著肚子,從地上爬了起來,還要繼續和石正峰廝殺。這時,竹林外麵響起了腳步聲,軍官回身一看,向軍、大牛他們衝了過來。
“王八蛋,去死吧!”大牛憋了一肚子的火氣,終於可以痛痛快快地發泄出來,拿著狼牙棒一通亂打,打得官兵們是血肉橫飛。
石正峰急忙叫道:“大牛,住手,住手!”
大牛怒氣衝衝,叫道:“這些王八蛋,留著他們幹什麼?”
石正峰說道:“咱們得查出他們的幕後主子。”
官兵們大都被石正峰和向軍、大牛他們殺死了,隻剩下一個軍官了,石正峰揪住了軍官的衣領,厲聲喝問:“說,是誰派你來殺四爺的?!”
軍官看著石正峰,不說話。
石正峰又加重了語氣,叫道:“快說,別自討苦吃!”
軍官看著石正峰,突然,臉上露出了詭異的微笑。石正峰感覺不對勁,這軍官的身子像火炭似的發熱,而且還膨脹起來。
向軍、大牛沒有觀察到軍官的異常,還在那叫嚷:“快說,是誰派你來的,你他媽的到底說不說!”
向軍、大牛正叫嚷著,石正峰突然抓起了軍官,狠狠地甩了出去。向軍、大牛莫名其妙,剛要問石正峰,你這是幹嘛呢?
向軍、大牛的話還沒說出口,轟的一聲,軍官在空中爆炸了,炸得漫天都是飛舞的血肉。如果不是石正峰及時把這軍官甩出去,他和向軍、大牛他們都要被炸傷,甚至是炸死。
過了一會兒,大牛抹掉了粘在臉上的血霧,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石正峰說道:“那家夥吞了爆破丸,他寧肯和咱們同歸於盡,也不肯說出幕後主子,看來這個幕後主子很厲害。”
大牛說道:“反正人都死了,咱們不去管這些了,趙家主不是讓我們保護中行平嗎,我們把中行平保護好了就是。”
這時,中行平和侍女們還困在結界裏,出不來,石正峰解開了結界,中行平走出了結界,走出了木屋,詫異地看著石正峰,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石正峰說道:“四爺,實不相瞞,我是趙家主的客人,峰軍統帥、夷洲島主石正峰。”
中行平很是驚訝,問道:“你為什麼要裝扮成一個校尉,來接近我?”
石正峰說道:“因為中行躍已經死了,趙家主給我送來了書信,讓我保護你,直到你當上中行家的家主為止。”
“什麼,三哥真的死了?”中行平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石正峰點了點頭,說道:“趙家主的情報不會有誤,而且,從這些人來矯詔殺你這一點也可以證明,中行躍已經死了。”
中行平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中行躍不拿他當兄弟,但是,他的心底還保留著對中行躍的親情。想起了小時候兄弟們在一起學習、玩耍的情景,中行平唏噓不已。
這時,躲在草叢裏的南國生鑽了出來,擺出一副牛氣哄哄的樣子,指著石正峰他們叫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南國生和他手下這些官兵,打仗的本事稀鬆,嚇唬人、欺負人的本事卻是很有一套,他橫眉怒目的,想在氣勢上震懾住石正峰他們。
石正峰沒吭聲,大牛掄著狼牙棒朝南國生走了過去,照著地上的一塊大石頭,嘭的一聲砸了上去,西瓜大小的石頭被大牛一棒子砸得粉碎。
“別他媽多管閑事!”
南國生臉色煞白,愣在了那裏,想了想那粉碎的石頭,再想一想自己的腦袋,南國生閉著嘴巴,連個屁都不敢放了。
石正峰說道:“四爺,想要殺你的人頗有實力,這次矯詔沒能殺死你,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快走。”
中行平歎息一聲,說道:“我在這綠竹林裏待了十年,還是沒能逃脫權力的漩渦。”
向軍在旁邊很是著急,說道:“四爺,事不宜遲,咱們快走吧。”
中行平收起了感慨,吩咐身邊的侍女,“把我的樂器、樂譜都收拾好,準備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