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璽連著喊了好幾聲,無人回應,秦舞陽說道:“你別喊了,你就是喊破喉嚨也沒有人會來的。”
商璽意識到石正峰他們是來者不善,色厲內荏,叫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殺你們全家!”
石正峰撇了一下嘴,說道:“你他媽聽不懂人話嗎?我說了,我們要找的是洛水夫人,和你無關,滾一邊去。”
出乎石正峰的意料,商璽很是癡情,護在了洛水夫人的麵前,叫道:“就是豁出這條命去,我也不能讓你們傷害春兒!”
石正峰打量著洛水夫人,感到不可思議,這個洛水夫人是挺漂亮挺有味道的,但是,中行徹、商璽這樣的世家子弟,什麼女人沒玩過,為什麼偏偏對這麼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如此癡情?
“春兒!”中行徹突然大叫一聲,衝向了洛水夫人。
商璽抱住了中行徹,和中行徹扭打在了一起,兩個人都是文弱的世家子弟,也沒學過武道,打起架來很難看,有些像潑婦,抓頭發撓臉,踢襠扇嘴巴子。
中行徹比商璽的力氣要大一些,廝打了一會兒之後,中行徹把商璽壓在了身下,抓過一隻花瓶,照著商璽的腦袋就狠狠地砸了下去。
當的一聲,花瓶砸了一個粉碎,商璽滿頭是血,翻著白眼,昏死過去。
石正峰發現,商璽的後脖頸上,有一個和中行徹一模一樣的桃花狀印記。
秦舞陽在旁邊抽出了匕首,叫道:“峰哥,我這就殺了這娘們兒!”
秦舞陽攥著匕首要朝洛水夫人刺去,洛水夫人驚叫著,向後退去。
中行徹看了看秦舞陽、石正峰,叫道:“你們要殺了我的春兒?”
“一邊待著去,別礙事,”秦舞陽想要推開中行徹,中行徹卻發瘋一般,死死地抓住了秦舞陽。
“我不許你們傷害春兒一根頭發!”中行徹歇斯底裏地叫道。
“閉嘴!”秦舞陽把中行徹按在了地上。
石正峰露出一副冷麵殺手的模樣,抽出了一把匕首,朝洛水夫人走了過去。
洛水夫人驚恐萬狀,說道:“我和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什麼要殺我?”
石正峰說道:“你害死了欒氏家族幾百口人,我們要替欒氏家族報仇。”
洛水夫人退到了牆角,蹲在地上,哭得涕淚漣漣,說道:“我隻不過是一個弱女子,欒氏家族滅亡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們男人為什麼總是要為難我們女人?”
石正峰說道:“你不要裝可憐了,你的底細我們已經摸清楚了。”
石正峰從沙陀人那裏得到了有關洛水夫人的信息,洛水夫人出生在洛陽,本來是洛陽城裏的名妓,有一次,欒氏家族的家主來到洛陽,與朋友喝酒,叫來洛水夫人跳舞助興。
欒家主被洛水夫人的萬種風情所迷惑,替她贖了身,收她做了小妾。自從洛水夫人進了欒家的家門之後,欒家是雞飛狗跳,一日不得安寧。
欒家主的兒子欒衛忠勸說父親,遠離洛水夫人這個狐狸精,結果被欒家主痛罵了一頓,斷絕父子關係,逐出了欒家。
欒家主因為兒子說了小妾兩句壞話,就和兒子斷絕關係,這件駭人聽聞的事,當時轟動了整個晉國。
欒家主被洛水夫人迷得神魂顛倒,對洛水夫人是言聽計從。最後,洛水夫人竟然利用欒家主的信任,和中行躍勾結,滅掉了欒家,欒家上上下下幾百口子人慘遭屠戮。
石正峰握著刀,對洛水夫人說道:“你罪孽深重,現在該是贖罪的時候了。”
石正峰要殺洛水夫人,中行徹在旁邊拚命地掙紮,麵紅耳赤,青筋暴起,瞪著一雙眼睛,都要滲出血來,叫嚷著:“不要傷害我的春兒,不要傷害我的春兒!......”
石正峰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中行徹、商璽還有死去的欒家主,他們都是怎麼了,沒見過女人嗎?就算洛水夫人有幾分姿色,也不至於把他們迷成這副模樣,瘋得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
秦舞陽死死地按著中行徹,中行徹大吼大叫,也無可奈何。
石正峰看著洛水夫人,洛水夫人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說道:“先生,欒氏家族的滅亡真的和我沒有關係,求求你放過我這個可憐的女人吧。”
作為一個美女,洛水夫人哀求石正峰的模樣,確實是讓石正峰頗為心軟。但是,石正峰不是下麵指揮上麵的蠢男人,他硬起了心腸,舉著匕首,叫道:“下輩子別當狐狸精禍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