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果見識過石正峰的本領,七爺手下最能打的打手,也不是石正峰的對手。
小甜果心想,死馬當成活馬醫,帶著恩公去銀鉤賭坊,與七爺談一談吧。
小甜果說道:“恩公,麻煩你了,咱們現在就去銀鉤賭坊吧。”
徐大哥覺得自己耳朵是不是聽錯了,攔住小甜果,問道:“就你們兩個人,要找七爺要人去?”
小甜果說道:“要不徐大哥你跟我們一起去吧,多一個人多一份力氣。”
徐大哥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往後退了一步,說道:“小甜果,銀鉤賭坊裏光是打手就有幾十個,咱們三個人去,還不夠給人家塞牙縫的。”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小甜果愁眉苦臉。
徐大哥想了想,說道:“要不你想辦法,去找二老鱉借點高利貸。”
小甜果說道:“借了二老鱉的高利貸,我拿什麼還呀?我聽說二老鱉可做著人販子的營生,經常把欠債人家的女子賣到青樓去。”
石正峰聽不下去了,說道:“小甜果,別再說了,帶我去銀鉤賭坊,救不回你哥,你把我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小甜果和徐大哥全都詫異地看著石正峰。
石正峰說道:“小甜果,你不會認為我在說瘋話吧?”
小甜果看著石正峰,感覺石正峰的目光裏帶著一股力量,一股令人信任的力量。
“好,恩公,咱們現在就去銀鉤賭坊!”
小甜果帶著石正峰前往銀鉤賭坊,銀鉤賭坊這種場所到了晚上正是生意興隆的時候,尤其是實行了宵禁之後,很多賭徒在賭桌上忘記了時辰,戌時之前沒有回家,他們沒有別的選擇,隻能在銀鉤賭坊裏待上一晚了。
待在賭坊裏,看著別人吆五喝六、玩得開心,那些賭徒就按捺不住,也想過過癮。沒錢?無所謂,賭坊可以借給你,簽個字據畫個押就好了。
為了方便廣大賭徒,銀鉤賭坊的對麵就是金元典當行,這金元典當行和銀鉤賭坊都是七爺的產業。在金元典當行裏,你可以賣首飾器物、可以賣房子賣地,東西都賣光了,也可以賣老婆孩子,盡最大限度地滿足賭徒們對錢的需求。
一進賭坊深似海,甭管你家裏多有錢,坐擁金山銀山,還是手握煤礦鐵礦,賭坊都能給他榨幹了,讓你腰纏萬貫地走進去,分文不剩地走出來。
石正峰和小甜果來到了銀鉤賭坊的後門,敲響了房門。銀鉤賭坊為了配合官府的宵禁政策,戌時之後就關閉了大門,有那賭癮極大、半夜溜出來賭博的賭徒,隻能從後門溜進去。
石正峰、小甜果敲了一會兒門,房門打開,一個臉色陰沉的打手看了看他們倆,問道:“幹什麼的?”
小甜果挺著小胸脯,氣勢洶洶,叫道:“我是來找我哥的!”
“你哥是誰?”打手問道。
小甜果剛要報出哥哥的名號來,石正峰在旁邊說道:“她哥就是個賭徒,我們是來玩兒的,順便找找她哥。”
“進來吧,”打手退到一邊,放石正峰、小甜果進了賭坊。
石正峰對小甜果說道:“你別衝動,我們不是來打架的,我們是來救你哥的,你看我的眼色行事。”
小甜果本來是個很有個性、很有主意的小丫頭,連她哥的話她都不願聽,但是,不知為什麼,在石正峰的麵前,她卻乖巧得像一隻小貓似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我聽你的。”
石正峰和小甜果在銀鉤賭坊裏轉了轉,這賭坊很大,總共分為三層,一層是大廳散台,普通的賭徒都在這裏賭博,有的人蓬頭垢麵,有的人雙眼血紅,一看就是一群在賭桌上殺得天昏地暗,連親娘老子都不認的家夥。
二層是貴賓區,有頭有臉的人物到這裏來玩耍,都是上二樓的貴賓區,一個包間裏,專門有人伺候著,還有美女坐在旁邊陪你一起賭,什麼茶水點心、瓜果梨棗隨便吃。
當然了,享受這一切的前提條件是,你要達到最低消費,一天至少要買一千兩銀子的籌碼。
“有錢就是大爺。”這句話起碼在銀鉤賭坊是行得通的。
銀鉤賭坊的三層是七爺和打手們待的地方,平日裏,賭徒們是禁止入內的。
石正峰和小甜果在賭坊裏轉了一圈,不換籌碼,也不玩耍,顯得鬼鬼祟祟的,被幾個看場子的打手盯住了。
幾個麵相凶惡的打手走了過來,問道:“你們倆幹嘛呢?”
石正峰說道:“我們找七爺。”
打手打量著石正峰,問道:“你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