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豐年一個勁兒地勸說石正峰、史光胤他們加入甘棠教,石正峰、史光胤他們也不好意思一口回絕。
石正峰說道:“我們還有一些急事要辦,辦完了這些事,我們再考慮考慮。”
穀豐年有些失望,撇了一下嘴,說道:“這樣吧,四位壯士,我請你們到文縣去看一場好戲。”
大牛很是好奇,在旁邊問道:“什麼好戲?”
穀豐年說道:“看看我們甘棠教的淨化儀式。”
“什麼叫淨化儀式?”石正峰一頭霧水。
穀豐年說道:“召公統治時期,我們燕國是王道樂土,現在變得烏煙瘴氣,全是因為一些汙垢的汙染,我們甘棠教決定除掉這些汙垢,還燕國一個清淨安寧。清除這些汙垢的儀式,就叫淨化儀式。”
石正峰看了看史光胤,用目光征求史光胤的意見。
史光胤說道:“既然大師盛情相邀,我們就過去看一看吧。”
石正峰、史光胤、大牛、小狼跟著穀豐年進入了文縣,文縣縣城並不大,石正峰他們一進城,滿眼都是甘棠教的教徒。
有的教徒穿著黑袍子,有的教徒剛剛入教,黑袍子還沒做好,就胡亂地穿著便服。隻要是披散著頭發、戴著甘棠項鏈的,都是甘棠教徒。
“淨化燕國,甘棠教萬歲!淨化燕國,甘棠教萬歲!”
潮水一般的教徒們一邊走著,一邊喊著口號,臉上那份狂熱,令來自現代世界的石正峰感到一陣心悸。
穀豐年領著石正峰他們,來到了縣衙門前的一塊空地上,空地上搭起了一座台子,台子四周圍滿了人,其中有甘棠教教徒,也有普通百姓,遠遠地還站著一支官兵隊伍。
一個小教徒跑到了穀豐年的身邊,說道:“主教大人,一切都準備好了。”
穀豐年點了點頭,邁步走上了台子,叫道:“我宣布,甘棠教文縣淨化儀式,現在正式開始!”
在眾人的歡呼聲中,石正峰他們看見教徒們押著一個個人,走上了台子。這些人全都鼻青臉腫、蔫頭耷腦,顯然在上台之前是飽受毒打。從這些人的衣著上判斷,他們是官吏、富豪。
石正峰、史光胤他們感到驚訝,官吏、富豪都是作威作福的人,怎麼變成了這副狼狽德性?
穀豐年指著身穿官服的一個中年漢子,勾了勾手指,兩個甘棠教徒抓著胳膊、按著肩膀,把中年漢子押到了穀豐年的麵前。
穀豐年指著中年漢子,對台下的群眾說道:“有的人可能認識他,有的人可能不認識他,在這裏我給大家介紹一下,他就是文縣的縣令池大為。”
石正峰皺起了眉頭,縣令身為一縣之長,竟然會被人押上台子,露出如此醜態,實在是不可思議,難道甘棠教是在造反作亂?
石正峰扭頭看了看遠處的那支官兵隊伍,那些官兵都是燕國的官軍,如果甘棠教是在造反作亂,他們應該鎮壓才對,不會那麼袖手旁觀呀。
石正峰帶著滿腹疑問,繼續看著台子上麵。
穀豐年聲色俱厲,衝著池大為吼了一聲:“脫衣服!”
池大為怒視穀豐年,沒有動,穀豐年掄起手裏那綁著鐵片的皮鞭,狠狠一鞭子抽在了池大為的身上,加重語氣,又吼了一聲:“脫衣服!”
池大為捂著被抽得鮮血淋漓的胳膊,滿臉通紅,叫道:“士可殺不可辱!”
“脫衣服!”伴隨著叫喊,穀豐年手中的鞭子再次抽在了池大為的身上。
池大為是個圓滑的人,要不然他也不能鑽營到文縣縣令的位置上。
“好漢不吃眼前虧。”圓滑的人必須要懂這句話,池大為低下了頭,沒等穀豐年抽出第三鞭子,就開始脫衣服了。
池大為脫掉了官服,穀豐年說道:“全脫,脫得一絲不掛。”
池大為很是愕然,看著穀豐年。
穀豐年像是冰冷的機器似的,又重複了一遍,“全脫,脫得一絲不掛!”
池大為好歹也當了好幾年的縣令,平日裏作威作福,哪裏受過這般屈辱。
池大為衝著穀豐年叫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啪的一聲,穀豐年一鞭子抽在了池大為的身上,又說了一遍,“全脫,脫得一絲不掛!”
穀豐年的鞭子上麵綁著鐵片,一鞭子抽下去,把池大為的皮肉都刮下來了,細皮嫩肉的池大為疼得直想流眼淚。
池大為怕疼,忍著眼淚,又開始脫衣服,一件接著一件,直到按照穀豐年的要求,脫得一絲不掛。
牛氣衝天的縣太爺就這麼赤裸裸地站在眾人麵前,眾人紛紛議論起來,議論聲越來越大,後來簡直是沸反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