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覺得小蓮的身上藏著很多秘密,她的身世絕對不像她說的那麼簡單,她和甘棠教之間好像有著某種聯係,否則的話,石正峰一提起甘棠教,她的反應不會那麼激動。
不管怎麼樣,有一點石正峰還是能看明白的,小蓮是個好姑娘,有些話她不願對石正峰說,石正峰也不會去追問。
石正峰說道:“好,我這就去燒了那些龍骨。”
石正峰挺直了腰板就要朝古廟走去,小蓮拉住了他,說道:“廟裏可是有兩個教徒在那守著。”
石正峰說道:“我連老虎豹子都不怕,會怕兩個甘棠教徒?”
小蓮看著石正峰,用央求的語氣,說道:“他們倆也是奉命辦事,石哥,你別殺他們倆。”
石正峰笑了一下,說道:“放心吧,你石哥不是嗜殺之人。”
嘎啦和二驢在古廟裏生了一堆火,一來照個亮,二來也起到驅趕野獸的作用。
嘎啦在古廟裏轉了一圈,說道:“這古廟裏好像住過人。”
二驢說道:“當然住過人了,以前僧侶們不住在這,住在哪呀?”
嘎啦指著小蓮睡過的那堆幹草,說道:“我說的不是以前,是現在,剛剛有人在這住過。”
“你怎麼知道?”二驢問道。
嘎啦摸著草堆,說道:“這草堆還是溫的。”
二驢說道:“也有可能是野獸在這睡過。”
“野獸怎麼能鋪出這麼規矩的草堆?”
“哎呀,我說你有完沒完,你精力這麼旺盛就在這守夜吧,我先睡一覺。”
二驢倒在篝火旁邊就要睡覺,嘎啦警惕性十足,東張西望,突然,一個黑鐵塔似的身影出現在了嘎啦的身後。
嘎啦張大了嘴巴,剛要叫出聲,石正峰捂住他的嘴巴,一記手刀劈下去,把他劈得翻著白眼,昏了過去。
二驢背對著石正峰,倒在地上,叫道:“鬧騰什麼呢,還讓不讓我睡覺了?!”
石正峰走過去踢了踢二驢,二驢一下子坐了起來,剛要發怒,看著石正峰愣住了。
石正峰又是一記手刀,把二驢也劈昏了,拖著嘎啦、二驢,把他們倆扔到了古廟外的荒地裏,然後從篝火裏抽出一根燃燒的木棒,把那一堆龍骨全都點著了,熊熊大火立刻燃燒起來,映紅了夜空。
石正峰走出古廟,對小蓮說道:“搞定了。”
小蓮說道:“甘棠教的人看到火光,一定會趕過來的,我們快走吧。”
石正峰本想和小蓮在古廟裏休息一晚,現在看來,這願望無法實現了,隻能找個僻靜的地方,在樹上搭個窩,將就將就了。
石正峰習慣了風餐露宿,在樹窩上待了一晚,沒什麼,小蓮卻是嬌生慣養,躺在樹窩裏渾身難受,也不好意思說出口。
第二天一早,石正峰和小蓮跳下了樹窩,繼續趕路。小蓮這一晚幾乎就沒睡覺,無精打采地跟在石正峰的身後,一邊走著路,一邊就要睡覺。
石正峰覺得這樣不是個辦法,便帶著小蓮來到一座小鎮,尋了一家客棧,說道:“小蓮,你在這睡一覺吧。”
小蓮強打精神,說道:“石哥,你還要去簸箕村,我在這睡覺,那不是耽誤你的時間嗎?沒事,我撐得住,我還能趕路。”
石正峰麵露微笑,說道:“小蓮,你在這睡覺吧,我正好還有些事。”
小蓮在房間裏睡覺,石正峰出了客棧,想到街上給小蓮買一雙鞋,昨晚小蓮的鞋磨爛了,小蓮一直是赤腳行路。
石正峰買了一雙結實耐用的鞋子,揣在懷裏,正要回客棧,突然,迎麵看見一群官兵走了過來。這些官兵一身戎裝,手持兵器,護衛著幾個甘棠教徒,拿著一張畫像,指指點點,沿街挨家挨戶地詢問著什麼。
石正峰正站在街上發愣,官兵和甘棠教徒們就走了過來,一個官兵指著甘棠教徒手裏的畫像,喝問石正峰,“這個女人見沒見過?”
石正峰仔細一看,畫像裏的女人和小蓮很是相像。
石正峰看著畫像發呆,官兵有些興奮,問道:“你見過這個女人?”
石正峰搖了搖頭。
官兵很是憤怒,叫道:“沒見過,你盯著看半天幹什麼?!”
石正峰露出憨傻一笑,說道:“我就是覺得這畫裏的女人挺漂亮的。”
官兵感覺像是被人耍弄了似的,掄起巴掌就要打石正峰。旁邊的甘棠教徒攔住了官兵,和顏悅色地對石正峰說道:“小兄弟,你要是見到這個女人,立刻通知官府,或是通知我們甘棠教,我們會給你一千兩銀子的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