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二 秦本紀 第1764章 牆塌了,暴露了(1 / 2)

符太後看著登駿,目光變得有幾分柔和,說道:“我現在是太後,我兒子才九歲,贏重威在黃河對岸虎視眈眈,我必須要緊緊地抓住權力,控製局勢,要不然我這麼多年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登駿說道:“去他媽的權力,小月,你帶著贏彥博到義渠國來,我立你為後,拿贏彥博當我的親兒子看待。蒼天在上,我這一番話絕無半點虛假。”

登駿信誓旦旦,攥著拳頭,捶了捶結實的胸膛。

符太後避開登駿的目光,滿麵愁容,並不說話。

登駿抓住了符太後的手掌,一副心痛的模樣,說道:“小月,難道在你心中,我還不如權力重要嗎?”

符太後說道:“在我的心中,權力和你一樣重要,哪個我也不能丟棄。”

登駿情緒激動,叫道:“不,一個人的心裏,最重要的東西隻能有一件,到底是我還是權力,你說吧!”

符太後把手掌從登駿的手裏拽了出來,說道:“登駿,你不要任性了。”

登駿看著符太後,看了好久,五大三粗的登駿竟然紅著眼睛,流出了眼淚,說道:“小月,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忘了嗎,在大青山下那一片草叢裏,你對我說過,山無棱,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這話我至死都不會忘記。”

登駿狠狠地抓著胸膛,把胸膛都要抓出血來了。

往事一幕幕,浮現心頭,符太後也是感慨萬千,說道:“我不是要負你,隻是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穩固權力。等秦國安穩之後,我會經常與你見麵。”

登駿是個情種,春去秋來,花開花落,二十年光陰流轉,他對小月的愛從來就沒有變過一絲一毫。

登駿收回了眼淚,說道:“好,小月,既然你不願放棄權力,那我放棄權力,這個義渠王我不當了,我去鹹陽給你當仆役,這樣我們就能每天都見麵了。”

秦國宮廷裏的仆役都是健全男子,並非閹人。

符太後看著登駿,說道:“你要是真的喜歡我,就利用你義渠王的身份,幫助我穩定秦國的局勢。”

登駿毫不猶豫,說道:“好,你要我怎麼做,我立刻就去做。”

石正峰和蕭劍看著這一王一太後,心想,登駿是個癡情漢,不過這個符太後好像有點對不住登駿。

蕭劍指著符太後,齜牙咧嘴,一臉的不屑,石正峰慌忙捂住了蕭劍的嘴,害怕蕭劍一時衝動,叫嚷出聲。

登駿抱住了符太後,兩個人緊緊地抱著,一些兒童不宜的畫麵就此出現。蕭劍是個童男子,看著這一幕,不禁渾身燥熱,身上的某個部件還可恥地硬了起來。

就在蕭劍目不轉睛地看著登駿、符太後親熱的時候,暗道裏突然響起了嘩啦嘩啦的聲音,石正峰拍了拍蕭劍,指著傳來聲音的方向。

蕭劍也有些驚訝,想要過去看一看,石正峰連忙拉住了蕭劍,示意蕭劍稍安勿躁。過了一會兒,暗道裏閃過了一道黑影,是一個手持砍刀的黑衣人。

石正峰、蕭劍大吃一驚,這黑衣人的身後一個挨著一個,排著十幾個黑衣人,都是手持利刃,捉鼠貓似的,躡手躡腳。

暗道是“丁”字型的,石正峰和蕭劍在拐角的死胡同裏,那些黑衣人沒有發現石正峰、蕭劍,而是從石正峰、蕭劍眼前走過,向暗道出口走去。

石正峰一下子明白了,這些黑衣人是奔著登駿、符太後而去的。

登駿是個武者,感官靈敏,他察覺到了異樣,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了一道寒芒。

登駿猛地推開了符太後,一枚飛鏢在暗夜中閃著死神之光,射向登駿的麵門,登駿伸出兩根手指,夾住了飛鏢。

十幾個黑衣人從暗道裏魚貫而出,上前圍住了登駿和符太後。符太後嚇得臉色蒼白,張開嘴巴想要叫喊。

這時,一個黑衣人伸出了手指,設置了一層隔音結界,把登駿、符太後和黑衣人們全都罩了起來。符太後大喊大叫,就是叫破了喉嚨,外麵的士兵也聽不到。

登駿護住了符太後,怒視這些黑衣人,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一個黑衣人嗬嗬笑道:“大王,您知道那麼多也沒用,安心上路吧。”

十幾個黑衣人揮舞著鋼刀,向登駿、符太後發起了攻擊。登駿來與符太後私會,身上沒有帶武器,隻能赤手空拳地與黑衣人們廝殺。

黑衣人們戰力高強,都是專業的殺手,招招凶猛,在登駿的身上劃出了一道道傷痕。看著鮮血直流的登駿,符太後很是心痛。

登駿叫道:“小月,別哭,這些王八蛋是殺不了我的!”

登駿傷痕累累,卻保護得符太後一根頭發都沒傷到。符太後心想,今天自己可能就要和登駿死在這裏了,想起了剛才對待登駿的態度,符太後很是愧疚,眼淚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