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管家沒等福伯把話說完,就瞪了他一眼,惡聲惡氣,說道:“你這老東西哪冒出來的,想趁亂偷東西是不是?也不睜眼瞧瞧這是什麼地方,敢在這裏偷東西,拆了你的老骨頭喂狗!”
小管家的態度實在是太惡劣了,蕭劍衝上去,啪的一聲,給了這小管家一記響亮的耳光。
一瞬間,所有人都愣住了,搬運家具的家丁們都停了下來,呆呆地看著小管家,又看了看蕭劍。
小管家被蕭劍打得耳朵嗡嗡直響,半張臉都紅腫起來,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
小管家指著蕭劍,叫道:“把這小子給我抓起來!”
家丁們要上前捉住蕭劍,蕭劍氣勢洶洶,大喊一聲:“你們誰敢!”
家丁們愣了一下,被蕭劍的氣勢所震懾。
小管家一手捂著臉,一手指著蕭劍,叫道:“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跑到甘家來撒野!”
蕭劍說道:“我是甘家的少爺!”
小管家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說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性,就你這副嘴臉,還甘家少爺呢。你要是甘家少爺,我就是天王老子!”
福伯在旁邊叫道:“放肆,這是我甘家的八少爺!”
“你連撒謊都不會,甘家哪有什麼八少爺?”小管家還是硬氣得很。
這時,一個家丁跑到了小管家的身邊,耳語了幾句。
小管家看著蕭劍,笑道:“哦,我差點忘了,甘家是有一個所謂的八少爺,隻不過是個大傻子,哈哈哈......”
石正峰和沈君後一直在旁邊靜靜地看著,看到這裏,沈君後皺起了眉頭,說道:“這小子在甘家的地位可真低呀,連一個奴才都敢肆無忌憚地嘲笑他。”
小管家和家丁們的笑聲,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子,割著蕭劍。蕭劍麵紅耳赤,青筋暴起,掄起巴掌向小管家打去。
小管家這次有所防備,退了一步,一把抓住了蕭劍的手腕,說道:“你個傻子,蹬鼻子上臉是吧?”
蕭劍掙紮著,要抖擻出主角的雄風,直接把這小管家廢掉。但是,小管家的力氣比他大,他掙了幾下,沒掙過小管家。
這時,一個錦衣青年走了過來,叫道:“你們不幹活兒,在這鬧什麼呢?”
小管家見到了錦衣青年,誠惶誠恐,向錦衣青年躬身行禮,“六少爺,八少爺回來了,一回來就犯病了,二話不說,抬手就打了我一耳光。您瞧瞧這給我打的,半邊臉都腫了。”
小管家像個怨婦似的,向六少爺訴苦。六少爺頗有威嚴,背著手,瞪了小管家一眼,小管家立刻閉上了嘴巴,不敢聒噪了。
六少爺以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看了看蕭劍,說道:“老八,你回來了。”
“是,六哥,我回來了,”蕭劍似乎很怕這個六少爺,低著頭,說話的聲音小得像蚊子一樣。
六少爺不再理會蕭劍,吩咐家丁們,“快把家具搬進去,快,磨磨蹭蹭的,像什麼樣子?!”
六少爺指揮家丁們搬運家具,小管家跟在六少爺身邊,屁顛屁顛地跑了,沒人理會蕭劍。
蕭劍回身看著石正峰、沈君後,說道:“咱們進去吧。”
蕭劍、福伯、石正峰、沈君後一行人進了甘家大院,在這個人情淡薄的大宅院裏,唯一能令蕭劍牽掛的人就是他的母親了。
蕭劍在大宅院裏七轉八拐,來到了一座小院裏。小院裏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披頭散發,正在洗衣服。
“娘!”蕭劍見到婦人,滿含深情,叫了一聲。
婦人抬頭看著蕭劍,臉上露出了燦爛的微笑,叫道:“青兒。”
蕭劍挽起衣袖,走到了母親的身邊,說道:“娘,我來幫你洗衣服吧。”
母親說道:“不用,青兒,你剛回來,歇著吧,這幾件衣服搓幾下就好了。”
沈君後站在小院裏,環顧四周,說道:“這小院也太寒酸了,甘隆基的姨太太竟然住在這種地方。”
石正峰捅了沈君後一下,說道:“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沈君後撇了一下嘴,朝石正峰翻了一個白眼,不吭聲。
蕭劍和母親說了幾句話,然後指著石正峰、沈君後,說道:“娘,這是我的朋友,石大哥,沈姑娘。”
來到甘家之前,石正峰囑咐蕭劍,進了甘家就別管自己叫石老了,叫石大哥。
母親看著石正峰、沈君後,笑道:“兩位快請屋裏坐,屋裏坐。”
石正峰說道:“伯母,您別客氣。”
母親說道:“這麼多年了,青兒終於交到朋友了,我替他感到高興,快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