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他們衝出沙柳鎮之後,眼前就是茫茫戈壁,他們在戈壁上馳騁起來。
石正峰回身看著媚娘、沈君後,叫道:“快,快,加快速度!”
沈君後從來沒有經曆過如此驚心動魄的一幕,她從頭到腳都被冷汗浸透了,差點虛脫過去。
沈君後氣喘籲籲,說道:“石頭,咱們停下來休息休息吧。”
石正峰說道:“咱們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
石正峰話音未落,身後就響起了隆隆馬蹄聲,漫天塵土飛揚起來。石正峰他們仔細一看,黨家兵丁騎著馬,追了過來。
沈君後說道:“這些王八蛋還真是夠執著的。”
媚娘說道:“咱們殺了黨耀祖的人,黨耀祖是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
石正峰說道:“他們的馬沒有咱們的馬快,咱們一直往前跑,他們是追不上的。”
石正峰挑選的這三匹馬是沙柳鎮最好的馬,石正峰他們騎著馬,在茫茫戈壁上與黨家兵丁們競速,一點一點甩開兵丁們,跑到黃昏時分,兵丁們已經被甩得無影無蹤了。
石正峰勒住了韁繩,說道:“咱們停下來休息休息。”
聽到“休息”兩個字,沈君後和媚娘都長出一口氣,趴在了馬背上。
媚娘看著石正峰,嬌滴滴地說道:“哥,我動不了了,你扶我下馬吧。”
石正峰翻身下馬,撇了一下嘴,伸手去抱媚娘。媚娘說自己動不了了,這話三分是矯情,七分是真實,衝出沙柳鎮,一口氣跑了近百裏,媚娘、沈君後沒把骨頭架子顛散了,實屬萬幸。
石正峰抱住了媚娘,媚娘偷偷地笑了一下,順勢黏在了石正峰的懷裏,“哥,你真是太好了。”
沈君後看著石正峰、媚娘這副樣子,又竄起了怒火,叫道:“你們倆幹什麼呢,一身臭汗黏在一起,惡不惡心呀?”
石正峰把媚娘放在了地上,媚娘撒嬌似的,說道:“哥,你別走嘛。”
“你在這歇著,”石正峰走過去,把沈君後從馬背上抱了下來。
狂奔了一天,石正峰他們,無論是人還是馬,都筋疲力竭。
沈君後擦了擦汗,問道:“你們倆誰有水,給我喝一口?”
石正峰和媚娘麵麵相覷,三個人跑得匆忙,誰也沒有帶水。石正峰他們渴得嗓子直冒煙兒,旁邊的三匹馬也蔫頭耷腦,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們。
沈君後說道:“難道我們要渴死在這裏嗎?”
媚娘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寧肯被黨耀祖的人殺死,也不願活活渴死在這裏呀。”
沈君後說道:“那你現在就往回走吧,回沙柳鎮,讓黨耀祖殺了你。”
媚娘不高興了,說道:“喂,我隻是說說而已,你較什麼真呀。”
沈君後硬邦邦地頂了媚娘一句,“我就討厭你這種嘰嘰歪歪的女人。”
媚娘發火了,“你以為你很討人喜歡是吧?要不是你笨手笨腳的,我們至於被黨耀祖追得這麼狼狽,連水壺都忘了帶?”
沈君後冷笑一聲,說道:“你沒帶水壺還要賴到我的頭上,那你當妓-女是不是也要怪我呀?”
媚娘真動怒了,一下子竄了起來,指著沈君後,說道:“你到底什麼意思,找茬兒要打架是不是?告訴你,就你這廢物點心,老娘我一個能打八個!”
“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沈君後說道。
“我先割了你的舌頭!”媚娘氣勢洶洶,就要朝沈君後撲過去。
石正峰急忙上前攔住了媚娘,說道:“有話好好說,咱們現在是困在一起的同伴,別傷了和氣。”
沈君後站了起來,指著媚娘,說道:“石頭,你放開她,我倒要看看,她敢把我怎麼樣。”
媚娘伸出腳,朝沈君後踹了過去,咬牙切齒地叫道:“老娘踹死你,踹死你!”
“哎呀,你個賤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敢踹我,”沈君後掄著巴掌,向媚娘打去。
沈君後和媚娘要扭打成一團,石正峰攔在中間,結果,兩個女人的拳腳全都招呼到了石正峰的身上,把石正峰打得很是狼狽。
“夠了!”石正峰吼了一聲。
沈君後和媚娘終於安靜下來,石正峰咂了咂幹渴的嘴巴,說道:“你們倆別吵了,省點力氣,跟我找水去。”
人要是不吃飯,能活六七天,人要是不喝水,頂多能捱上三天,石正峰可不想留在這戈壁灘裏,化為一具白骨。
沈君後、媚娘也意識到了,再不找到水,他們倆就得到陰曹地府去打架了。
石正峰他們牽著馬,在戈壁灘上尋找水源,這時,天已經黑了下來,夜空中明月高懸、繁星點點,顯得是那麼明亮而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