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稀裏糊塗地掉向了陷坑,隻要石正峰在千鈞一發之際,抓住了她,她才回過神來。
媚娘向下一看,立刻驚出了一身冷汗,我的媽呀,一根根豎著插在陷坑裏的長矛,離媚娘隻有咫尺之距,有一具白骨還紮在長矛上麵,骷髏頭裏的兩個眼窩,黑洞洞地對著媚娘。
媚娘嚇得哭了起來,叫道:“哥,快救我上去,快救我上去。”
石正峰無法使用真氣,完全是依靠力氣在拽著媚娘。媚娘是個豐滿的女人,有些分量,累得石正峰麵紅耳赤,說不出話來。
沈君後、海倫見狀,急忙上前幫忙,三個人齊心協力,這才將媚娘從陷坑裏拽了出來。
“謝謝你們,謝謝你們,”與剛才相比,媚娘的氣勢明顯萎靡下去了。
石正峰喘著粗氣,說道:“你能不能別作死了,你要是再作死,我也救不了你了。”
媚娘連連點頭,說道:“哥,我知道了,我再也不作死了,我什麼都聽你的,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你讓我打狗,我絕不攆雞。”
石正峰說道:“好了好了,別耍嘴皮子了,我要看你表現。”
“好的,我一定好好表現,”媚娘表現得乖巧到了極致。
這時,沈君後皺著鼻子聞了聞,說道:“喂,你這家夥是不是嚇尿了?”
媚娘很不高興,說道:“你才嚇尿了。”
沈君後說道:“哪來的一股臭味兒呀?”
石正峰也聞到了一股臭味兒,這臭味兒還有些熟悉,石正峰一下子想起來了,這是匈奴人身上的氣味兒!
石正峰並沒有歧視匈奴人的意思,匈奴人生活在草原上,環境惡劣,以牛羊為食,又不喜洗澡,身上都有味兒。
石正峰瞪大了眼睛,仔細一看,看見沈君後的身後站著一個匈奴武士,手裏的彎刀已經舉到了頭頂。
“小心!”石正峰一把抓住了沈君後。
沈君後還莫名其妙,就在石正峰拽過她的時候,身後的匈奴武士揮起了彎刀,刀鋒擦著沈君後的後腦勺劃了過去,劃掉了沈君後的一綹頭發。
三個女人見到了麵目猙獰的匈奴武士,都驚叫起來,石正峰握著龍淵劍,叫道:“往前走,小心機關!”
三個女人叫苦不迭,不跑,匈奴武士在那舉著刀要殺她們,跑吧,這路上又不知有什麼機關陷阱,萬一踩中了機關陷阱,成了那陷坑裏的白骨,想一想就頭皮發麻。
石正峰掄著龍淵劍,和這個臭烘烘的匈奴武士打了起來,要是能動用真氣,這樣的匈奴武士,石正峰一個人能打八個。但是,現在真氣被禁錮,石正峰打這一個匈奴武士都費勁。
匈奴武士一刀砍向了石正峰的脖頸,石正峰向後退去,腳下一絆,跌倒在地。倒黴的是,石正峰手裏的龍淵劍還摔飛了,赤手空拳的石正峰坐在地上,無異成了一隻待宰的羔羊。
匈奴武士眼中閃起了凶光,趁機掄著刀,準備一刀砍掉石正峰的腦袋。
突然,匈奴武士感覺腳下踩到了什麼東西,他愣了一下,聽見兩側的洞壁裏響起了機關轉動的聲音。
嗖嗖嗖!......
兩側的洞壁射出了十幾支利箭,剛猛有力,全都射在了匈奴武士的身上。這匈奴武士被射成了一隻血刺蝟,搖搖晃晃,最終還是咣當一聲,栽倒在地,嗚呼哀哉。
石正峰回身一看,三個女人心慌意亂,撒腿就要跑。
“不要跑,不要跑,不要跑!”石正峰一通叫嚷,總算是喊住了三個女人,“這山洞裏到處都是機關陷阱,稍有不慎就會丟了性命,我說了很多次了,你們三個絕對不能亂跑。”
石正峰起身帶著三個女人,躡手躡腳地向前走去,走著走著,遠處就響起了慘叫聲,令人毛骨悚然。三個女人嚇得心驚肉跳,看著石正峰。
石正峰一臉的淡然,說道:“肯定是那些匈奴武士中了機關陷阱,不要理他,咱們加倍小心,繼續往前走。”
石正峰走在最前麵探路,小心翼翼地避開了一處又一處機關陷阱,三個女人跟在石正峰的身後,踩著石正峰的腳印往前走。
走著走著,石正峰的麵前出現了一堵牆,媚娘咧了一下嘴,說道:“我們費了這麼半天的勁,原來走的是死胡同呀。”
海倫說道:“這不是死胡同,上麵還有路。”
石正峰和沈君後、媚娘抬頭一看,距離地麵兩米多高的地方,有一處黑洞。
石正峰思索片刻,說道:“咱們不能走回頭路,鑽進上麵那個洞裏去吧。”
三個女人看了看上方的洞,愁眉苦臉,說道:“我們爬不上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