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鎮,回到家,家裏隻有她一人,家已淩亂的不成家。她打開電子郵箱,收到一封郵件,內容很短:你願意和我們一起探知未知的世界嗎?”蘇小沫很無聊的回到:我願意。扔了幾個漂流瓶,關了筆記本。趴在床上,感覺心像死了一樣,她似乎已經感覺不到痛是什麼滋味了。過了幾秒鍾,她突然莫名其妙的大笑起來。她笑什麼,她自己?她也無從回答,哭哭笑笑,哭哭笑笑,最後睡著了。當她再次醒來已是兩天後的淩晨兩點,她一點力氣也沒有,感覺思想脫離了肉體在空中飄。“我還活著?”自語道。她旋開床頭燈,燈旁的全家福是多麼的幸福。“沫沫,吃飯了。”“來啦”蘇小沫才回過身來,媽媽再也不會喊她吃飯了。昏昏沉沉下了床,喝了杯奶吃了點餅幹,蘇小沫才感覺好多了。打開電腦,查收郵件已經成了她的習慣。
又是一封郵件:加我號1257489243,快樂旅行。“無聊”氣呼呼的。但她還是鬼使神差般的加了那個號。給對方的驗證信息是:陪你去旅行。蘇小沫關閉了郵箱,打開百度看看新聞。亂點了一則《我們的星球可以走多遠》,還是個視頻。主持人用甜美的語言介紹著背後的一個外國佬,“這名五十多歲的美國自然學科學家、地理學者、人類學者近日向我們透露了他為期二十年的神秘研究曆程,他就是馬克。讓我們一起聽聽他的研究成果。”屏幕擴大到一個禿頂的老頭說著一串英語。蘇小沫自認為英語還不錯,但還是跟不上他,隻能靠屏幕下方的中文翻譯了解他說些什麼。大概說他正在進行水質研究,我們人類正在破壞地球的主動脈,人類邪惡的行為會遭報複等等。蘇小沫切換著新聞,心想您再怎麼義憤填膺也改變不了現狀,這個星球的人即使一直走在死亡的路上,也不會對你的警告有半點擔心,更不會遵從。蘇小沫這幾天一直這樣,看見什麼就用語言攻擊什麼,好像全世界都是她的罪人。不過她堅持認為她說的都是實話。蘇小沫關上電腦,翻開一本詩集,她唯一的嗜好就是讀詩與寫詩,高中時出過一集《像詩一樣生活》,當時在小鎮上還算小有名氣的。但由於寫詩,文化課成績下滑,名次落在後麵了,班主任就委婉的告訴家長了。父親狠批了一頓小沫,並禁令不許她再寫詩了。還燒了她的小說三部曲文稿《村》、《祭》、《根》。從此她更恨學習,不思進取。父親喜歡理性的人,又來了個歪理,認為學理科的女生更聰明,逼著她選擇了理科,就這樣她放棄了自己的文學夢。
蘇小沫累了,她總是這樣容易累。她把詩選蓋在臉上,閉上眼睛。想起爸爸的教訓“你想成為一個詩人?一個期望把屋子建在沙灘上的詩人?很浪漫是吧!但這樣你怎樣生活?靠吃沙子?!”“我可以靠稿費養活我自己”蘇小沫頂撞道。“沫沫,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學你的功課。別瞎寫。是詩人的沒幾個好去向,不是臥軌就是跳湖。對理想世界期望太高,情太重,不受打擊。你還是給我現實點,我和你爸下半輩子還靠你呢!”蘇母一臉嚴肅。“有那麼嚴重麼?”蘇小沫還想說服父親,但蘇父走進臥室砰地一聲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