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侍女看了自己小姐扭曲陰險的笑容,默默地搓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琉璃想著想著,拿著筆就開始寫了起來。什麼“在天願作比翼鳥”,什麼“心有靈犀一點通”啊,什麼“你悄悄地走過我的身邊,就悄悄地帶走了我的心”啊,古今中外的名言名句、經典套路一股勁地往上堆。感覺自己的文采造化已經全壓在這張紙上了。
琉璃一遍嘿嘿地笑,一邊寫著,連琉瑾經過都沒有發覺。
“姐,你寫這些東西幹嘛,思春啊?”琉瑾瞄瞄琉璃的草稿,忍不住和侍女一起搓搓雞皮疙瘩。
“嘁,你不懂,這是文采。”琉璃又嘿嘿笑道,“哎呀你快去忙你的,沒看見我正忙著呢。”
琉瑾臨走時還不忘回頭瞄瞄琉璃,沒想到她還在一邊笑一邊寫著。
這大姐又在發什麼神經呢。琉瑾無奈的搖搖頭。
琉璃咬著筆杆冥思苦想:還要寫些什麼才行…這些套路是很經典,但萬一流蘇郡主不按劇本走,不信怎麼辦呢?
她忽然靈光一閃,對了!要解釋,解釋今天當眾不給她麵子其實是有苦衷的!要寫出劇情男主的感覺來!
她清清嗓子就開始邊像言情劇裏的男主角一樣說台詞邊寫:“其實本王早對遠在北漠卻芳名在外的郡主仰慕不已,今日會做如此反應全是苦於不想接受皇後的指婚。可偏偏對方又是如此貌美才華橫溢的郡主,所以寫這封信給郡主,希望郡主對我說實話,究竟今日的指婚是皇後的意願,還是郡主…的真心呢?
本王希望能與郡主兩廂情願,不想讓我們之間存在政治聯姻的幌子,因此我想對郡主再多了解些……”
“最後應該再加句點睛之筆,那就是絕對完美了!”琉璃瀏覽了一遍草稿,搖頭晃腦地說道。
琉璃打完草稿,確認文采飛揚,普通少女看了都會心花怒放之後,拿出軒轅宇的真跡,慢慢地模仿著謄寫了一遍。
嘿嘿嘿,好戲要來了!
翌日,白蘇在西商暫住的府上突然接到了一封來源不明的書信,而且指明要流蘇郡主親自打開。
白蘇本以為是什麼線人要聯係自己,沒想到一打開就是些甜得發膩的話。簡單來講,意思就是對以前言語上的過錯表示忠實的歉意,然後就是表達對自己“心上人”的愛意,其中都是些古今名句。
白蘇雖是對這些套路話沒多大興趣,但信中苦情口吻的解釋讓她動心不已,尤其是最後一句話最讓她心花怒放:“待時機成熟之後,本王想向父皇親自提親。”
“這樣一來就都可以解釋了…”白蘇將信壓在了心口:“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宇哥哥其實還是喜歡我的…”
“秋玉,咱們去皇宮!”白蘇有些按耐不住了,她方才怎麼那麼沉不住氣,一氣之下竟讓皇後收回指婚,現在看來文宇王也並非對她無意嘛。
“郡主,您今日不是說再也不會進宮受氣了嗎?”秋玉從外麵進來,疑惑地問道。
“那是之前,我誤以為宇哥哥對我無意所以讓皇後收回了指婚。”白蘇笑著說,“可現在我明白了他的苦衷,自然是要進宮告訴皇後我依然沒改變想法了。”
此時,在府中終於鬆了口氣的軒轅宇打了個噴嚏。怎麼…總有種不詳的預感?
“哥,你昨天幹嘛說那麼重的話啊,弄的別人都下不了台。”軒轅喬皺著眉頭,“我就一天沒上早朝,你怎麼就捅出這麼大個簍子,你說你怎麼收拾?”
“白蘇這個人和皇後肯定另有圖謀,既然指名道姓要和我聯姻,應該與我們有多多少少的關係,不調查清楚,不應該輕舉妄動。”軒轅宇回答道。
“好吧好吧,你說了算。”軒轅喬坐下,拿出幾張書信,“我找北漠的線人調查了,這個秋玉的來曆不簡單。”
“說來聽聽。”
“秋玉小時候在北漠的一個偏遠鄉村長大,但全村的人都得瘟疫死光了,隻有她一個幸存。這還不是最嚇人的,最嚇人的是,她竟然一個人在這個村子裏安全生活了將近十年!”
玄武宮外蟬聲不斷,白蘇剛進去,守門的侍衛就都被消遣走了。秋玉剛從玄武宮出來,就看到一抹銀色在綠色的樹梢上若隱若現。
“你到底是誰,那天為什麼要追殺我們?”秋玉拿劍抵著樹幹,冷冷地問道。
“能被美女搭訕可是我的榮幸。”上麵的人彎著綠色的眼睛笑了笑。秋玉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上麵的人撈上了樹。
“你……幹嘛啊!”秋玉掙紮著想下去,卻看見一張放大的俊臉,“信不信我一劍捅死你!”
“你不是問我叫什麼嗎?”看到秋玉炸毛的樣子,星澤頓時笑噴了。
“我叫星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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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學生黨又要開學了,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