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和柔蘭的士兵見陽靖策馬過來,個個麵露懼色,往往手中的長茅和大刀還未揚起,就已被他的氣勢所攝,隻有任他宰割的份。隻見他的坐騎長斯一聲,他騎上馬背之上,猶如君臨天下的霸主。風吹過他的長發,整個人顯得更加的張狂與霸道。古銅色的肌膚在陽光的照射下,微微發著光,讓他的整張臉猶如刀刻,冷咧著帶著狂妄。
陽靖的鷹眸環視四周,周身的殺氣彌漫開來,向外層層激蕩開去,奇怪的是他左右衝殺而來,他銀白色的鎧甲之上,卻並未沾上多少血跡。仔細看去,才發現他的劍極為鋒利,被他的劍刺中後,都要等他離開後,鮮血才會噴湧而出。
憶霜看著陽靖的模樣,有一絲的恍神,他此時的神情與昨日裏小人之色相去甚遠。此時他的英勇與霸氣,完全是一個君主該有的氣度。她實在無法將昨日裏對著她流鼻血的男子和此時在戰馬上神采飛揚的男子聯係到一起。
落差實在太大!
耳邊傳來苗靜風的聲音:“陽靖不愧是大魏的戰神,這般的風姿,普天之下,隻怕是沒有幾人可以望其項背。就是薜印天當年最英勇的時候,也沒有他一半的神采。”話語間是滿滿的敬佩,那是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由衷的佩服。
憶霜聽得出他的話裏雖然是讚歎,卻又隱隱有絲喜悅和蠢蠢欲動,那是男人天生的野性和不服輸的性格,她低低的問道:“不知道苗大當家的與他比,又如何?”心裏卻在歎氣,薜印天雖然打戰時英勇無比,但與陽靖相比少了一分君臨天下的霸氣和渺視天下的狂妄。
苗靜風聽得憶霜的問題,微微一怔,嘴角劃過一抹冷笑道:“他的英雄氣度雖然讓我折服,但是周身的殺氣太重,我不喜歡。不過人生在世,若是遇著這樣一個對手也著實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憶霜見他的鳳眼裏閃過一抹讚賞還有一抹鬥誌,心裏不由得微微冷哼,男人都是好戰的動物,當這些雄性動物碰到一起時,激鬥或許就變成一件極為有趣的事情。沒有一個男人會承認自己是弱者,尤其是像苗靜風與陽靖這樣出類拔萃的男子。
憶霜從側麵向苗靜風看過去,卻見他的側臉似乎和誰有些相似,卻又一時想不太起來,她到現在也還沒有弄清楚苗靜風接近楚莫離的目的,心裏對他也不由得產生一抹好奇。
她也曾派人去查過苗靜風的身世,但是他的身世就如同白紙一樣簡單,一個普通的漁家之女的兒子,與普通老百姓一樣的生活,普通的家境,普通的經曆,要說唯一不普通的,那或許就是他不同於常人的智謀以及勇氣。
當惡吏上門催要稅款的時候,他帶著一幹鄉親將那惡吏扔進了茅坑,知道事情會鬧大之後,又連夜帶著一村子的人上了洛湖的不歸山,占著山頭,設下巧設連著幾次將縣官派來圍剿的官兵打的落水流水。沒有人知道他那一身絕世的武功從何而來,也沒有人知道他那些過人的機謀是天生的還是自學的。卻知道他憑著自己的能力,在江湖上闖下了赫赫的名聲,讓朝庭都有些聞風喪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