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霜又怎麼可能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隻見她手裏的發簪劃過一抹光茫,直擊向一個的咽喉,手起發簪落,那人還沒來得及哼一聲,便已斷了氣。她迅捷無比的將手裏的發簪轉換個姿勢,向另一個腰刀抽出一半的士兵攻去,那人還沒反應過來,發簪已刺穿了他的咽喉。
他的眼裏滿是不可思議,他敢發誓這絕對是他見過最為迅猛的殺招了。沒有半點殺氣,沒有半點多餘的動作,卻能在傾刻間要了他的性命!
而去拉警報的那人此時已快走到警報的麵前了,憶霜此時縱然輕鬆再來,也來不及阻止。隻見她眸子裏劃過一片寒意,一甩手裏的發簪,那根發簪便從那人的後頸穿過脖子,那人的手已經摸到了警報的繩索,卻再有沒有力氣拉動了。
她習武許多年,雖然學到了許多的殺招,但是像這樣迅捷的殺人還是第一次。當日在回風嶺上,她的殺招雖然幹淨利落,但是那是在戰場之上,雖然驚險,卻沒有這一次這般緊張。
憶霜心裏微微的鬆了一口氣,若是她沒有猜錯的話,裏麵應該是還有守衛。當下將這四個守衛屍體與那六個堆放在一起,在拉動屍體時,一把鑰匙掉在了地上。她的嘴角不由得劃過一抹笑意,將鑰匙放進了口袋。
憶霜輕輕的推開了那扇厚重的門,隻見裏麵約還有十來個守衛,隻是裏麵的這些守衛顯然沒有外麵的那些靈敏而極強的警戒心。有幾個神情慷懶的打著瞌睡。由於她換上了他們的衣裳,那些守衛對於她的進來,也沒有多加留意。
憶霜鎮定自若的走在地道裏,那裏有數十間類似於牢房的房間,隻是每個房間看起來都不太一樣,有的幹淨舒適,有的淩亂不堪,房門上都上著一把鎖,關在裏麵的人多已睡著,隻餘下三兩個在交談著什麼。
憶霜裝做漫不經心的看著牢房裏的人,有的牢房裏關了七八個,也有的牢房裏隻關了一兩個人。她眉頭微擰,關在這裏的人顯然都是受過刑的,個個衣裳褸襤,還有的人不時傳來痛苦的輕哼之聲。
她抬眼見牆的最裏邊有一個大大的刑房,裏麵有十幾樣刑具,大多她都不知道用法,上麵沾滿了黑色的東西,想必是凝固了的鮮血。她心裏不由得升起一陣厭惡,這個陽靖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殘暴!轉念間又想起自己方才的舉動,隻是片刻間她就殺了十個守衛,她似乎也變了,變的有些殘忍而冷血。可是心裏卻又湧起滿滿的無奈,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亂世裏,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她沿著通道一直走到最裏間,隻見裏麵躺著十幾個身著黑衣的人,何喜與莊宴正倚在牆邊低低的說著什麼。憶霜一見到他們,心裏一喜,細看那些黑衣人,不正是那群黑甲衛士嗎?
她裝做若無其事的走到牢房邊,微微的側過身,拿出手裏的那把鑰匙,對著鎖孔輕輕一轉,那鎖孔立開。開鎖的響動驚動了其它的守衛,隻聽得一個為首的守衛喝道:“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