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件事情,她一直都有些生氣,也生薜印天的氣,他這麼辛苦守護著大楚王朝都是為了什麼。皇帝昏庸,朝庭中的那些官員又極為腐敗,從憶霜所熟知的曆史來看,這樣的皇朝滅亡是遲早的事情。隻是這些話她也不能對楚莫離講,縱然他心裏有她,卻始終是個皇子。
她心裏又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如果她真的嫁給了楚莫離,他成了她的夫,那麼她也就需要從旁協助他。隻是大楚王朝腐敗已久,若是重整,則必然會傷筋動骨,她可以預見以後的日子隻怕都極難安寧。隻是一個是她的父親,一個是她未來的夫婿,她似乎沒有過多的選擇。
楚莫離見憶霜眼裏滿是憤慨之色,柔聲道:“憶霜,你現在大病初愈,萬萬不能動氣,你放心好了,隻要有我在,就會盡力保全薜將軍,不會讓他出事。”
憶霜長長歎了口氣道:“隻怕朝中的那些事情,沒有太多你能做得了主的,否則的話,爹爹這些年來就不會受到排擠,更不用常年在戰場上奔波勞碌!我隻是有時候替爹爹感到不平,他那麼奮力的保家衛國,皇上卻偏偏聽信烏幹的閑言閑語。這樣的生活,何時才會終結?”她可沒有忘記上次烏幹在朝堂之上對薜印天的言語,更何況現在烏幹在楚明帝的麵前極為得寵。
楚莫離聽得憶霜的話,有些無奈的道:“朝中之事,我的確不能左右太多,但是不管怎樣,我都是個皇子。雖然父皇的心意,一直都極難揣測,但是對於這個皇位我卻是勢在必得。憶霜,你要相信我,等我及位之後,定會好生打理這片江山,決不會像父皇那般……”他知道有些話不宜說的太白,但是他卻相信她是能的懂的。
憶霜長長的歎了口氣,沒有接他的話,楚莫離心在天下,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實,根本沒有討論的必要。當下幽幽的道:“不知道你是否有想過,當南方的災民起暴亂的時候,朝庭可曾想過自己的問題。那拔下去的賑災銀子,都真的到百姓的手上了嗎?像這樣的強行鎮壓,真的有用嗎?‘防民之口,甚於防川’,你應該知道這句話的意思。”
邊關的戰爭,憶霜忍了,必竟在她所熟知的曆史上,沒有哪個朝代不受外敵的侵擾,隻是現在朝庭將戰火燃向貧苦的百姓,她實在是忍無可忍。那些樸實的百姓,如果不是朝庭逼的太緊,是沒有人願意謀反的。而昏庸的楚明帝卻根本就不知道體恤百姓,據她所知,這幾年來,雖然有賑災的行動,但是苛捐雜稅不但一樣沒減,這兩年還加了幾項莫名的稅收。老百姓連飯都吃不上了,又哪裏還有銀子繳稅?
楚莫離微微一怔,歎了口氣道:“知道又如何,我雖然時常對父皇提及,但是他的心思卻總不在百姓的身上,再加上這些日子受到烏幹的挑拔,父皇根本就不信任我,還隱隱偏向三皇兄。而他這些年來,又總是唯恐我搶了他的皇位,現在更是處處製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