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天一見此情景,先是微微一怔,接著哈哈大笑道:“大楚的皇帝實在是有氣魄,舍不得自己的心上人來和親,卻將自己的親妹妹給送了過來,這份誠意倒是夠了,隻是你要和親的話也麻煩找個漂亮的公主吧,那個什麼公主也長的太醜了了!這樣的女子就是嫁給凡夫俗子都要嫌醜,還居然妄想想嫁給我皇兄,真是癡人說夢!”
楚莫離心中大怒道,一邊迎敵,一邊從懷裏掏出一把哨子,輕輕一吹,哨音幽揚,刹那間隻聽得旁邊的密林裏樹木晃動,樹葉沙沙做響。一時間殺聲震天,士兵如潮水一般從密林中湧了出來,手舞著長矛利劍向大魏的人馬砍殺過來。
陽天見得這種場景,冷冷一笑道:“我還以為就隻有皇兄會有所防備,沒料到你根本就沒有誠意與大魏結親。隻是今日裏我還有事在身,沒空陪你玩了!”
說罷,陽天比了一個手勢,隻見一艘大船泊在他的身側,他不急不慢的向船上走去。而他隨身帶過來的那些士兵護在他的身側,緩緩撤退。
楚莫離怒氣難平,比了一個手勢,那些侍衛便飛快的追了去過。隻見陽天微微一笑,手微微抬了一下,便見一個黑黑的東西從船倉間伸了出來。隻聽得一聲巨響,走在前麵的那些侍衛頓時被炸飛,殘肢鮮血一時間灑滿了那片原本幹淨無比的土地之上。
楚莫離一見那東西,認得那就是那日裏將他打的落花流水的炮筒,他識得厲害,知道今日裏隻怕是討不到什麼好處了,大手一揮,原本要追過去的侍衛們見那東西那般厲害,便都停了下來,哪裏還敢再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陽天坐著那艘船緩緩離去。
大船之上,那抹鮮紅的身影分外引人注目,隻是縱然大楚的士兵再勇猛,此時也搶不回德寧了。
楚莫離站在堤岸之上,望著那漸行漸遠的船隻,眼裏滿是羞辱與憤怒,龍袍中的手也握的死緊,心裏又悔又恨,今日的事情,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之外。
他沒有料到陽靖沒有來,也沒有料到憶霜會變成德寧。一個念頭冒進他的腦海,陽靖為什麼會沒有來?他去了哪裏?這一次的慘敗讓他明白了自己與陽靖的差距到底在哪裏,也徹底的讓他明白了雙方的實力所差,他敢保證,下一次與陽靖交鋒斷不會讓他再討到半點好處。這個陽天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陽靖有這個一個弟弟,也提醒著自己日後一定要多加小心。
隻是今日裏他的損失實在太大,徹底的失去了憶霜。一想到憶霜,他的心便莫名的痛了起來,那日裏他知道陽靖已經將他的人安插到了大楚的皇宮之中,卻又不知道到底是誰,便遞了張紙條給憶霜,大意是讓她先委屈一下,他是不得已才這樣安排的。他原本希望她明體諒他,明白他的苦衷,可是按她今日的舉動看來,她似乎一點都不體諒他。
楚莫離也知道,他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這世上或許沒有哪個女子能體諒得了。隻是在他的心裏總認為憶霜是最為特殊的那一個,怎樣都會明白的,可是他似乎錯了。這一場遊戲賭注太大,而他顯然敗的極慘。他輕輕的問道:“憶霜,你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