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霜原打算留在萬流河畔,不與陽靖一起回飛漠城,但是陽靖極為霸道的對她道:“你是我的軍師,自然得在我的身邊替我出謀劃策,所以以後我在哪裏,你就得跟到哪裏!”
她正欲反駁,陽靖又道:“我知道你想說我是對你不放心,怕你對楚莫離餘情未了,所以才巴巴的把你一起帶走。可是你想怎樣講都可以,我的確是對你不放心,倒不是怕你會投靠楚莫離,因為我知道自從那日的事情之後,他根本就再也不能從我的手裏將你搶走了。而是你不在我的身邊,我的會心緒不寧,根本就沒心思去處理事情。”
憶霜微微一怔,沒料到他將她心裏想說的話,全部說了出來,卻又將她心裏的話又全部堵了回去。這個男人看起來狂妄自大,其實卻有著一根極為細致的心。所有的話全被他堵了回去她也就隻有隨他去飛漠城了。
憶霜在出發前問道:“皇都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這樣急匆匆的趕回去?”在她的心中,陽靖是霸氣而狂妄,但是從來都不會急躁,但是這一次,她卻能明顯的感受到他的焦慮。
陽靖還未回答,陽天在旁插嘴道:“我還真以為你什麼事情都知道,原本皇兄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沒有告訴你,枉你還號稱軍師。”說罷,眼神裏滿是不屑。
陽靖瞪了陽天一眼,淡淡的道:“也沒什麼大事,隻是父皇病重而已。”
憶霜微微一驚,大魏的皇帝病重,就表示將要選擇皇位的繼承人。而陽靖本是太子,是名正言順的要繼承皇位,而此時陽靖看起來又有些焦慮,隻怕是朝中又有什麼變化了。她隻覺得有些頭痛,她生平最恨的就是皇宮內的事情,又複雜,又危險,而她卻又偏偏每次都要被卷進去。大楚的如此,大魏的雖然不太清楚,但是她卻知道隻要她一跟陽靖回到大飛漠城,肯定也會被卷起去。
憶霜停止收拾東西的舉動,看著陽靖道:“我可不可以不跟你回飛漠城?”
陽靖冷哼一聲道:“沒有你選擇的餘地!”這次他直接連拒絕的理由都懶得講了。
憶霜隻得歎了一口氣,怏怏的隨陽靖出發。
眾人回到飛漠城後,憶霜依舊隨陽靖住在別院裏。隻是這一次住在別院的感覺得上一次相差甚遠,上一次是被俘虜到這裏,這一次卻是自由身。隻是像這樣的自由似乎有些讓她唏噓,前塵往事撲麵而來。
一回到飛漠城後,陽靖便帶著陽天去了皇宮,憶霜有些無聊的在別院裏閑轉,雖然她上次來的時候就已經將這個別院的各個角落都查看過,但是此時再置身其中時,卻又別有一番感觸。也許是由於心境不同,她突然覺得這個別院修建的甚是漂亮,亭台軒榭間頗有些江南園林的感覺。
憶霜信步閑逛,卻又不知不覺逛到那日裏關押何喜他們的那個地牢邊了,想起那日裏驚險的場景,她不由得歎了口氣。轉眼間,和他們一別已有一月有餘,不知道他們可好。那日商白秋安然脫險後,不知道是否已與何喜他們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