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在路邊睡了一夜,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勉強地回到了那個早已破舊不堪的家,家裏一無所有,滿地狼藉,無處下腳。
陰暗潮濕的地方生出了許多潮蟲,滿地地爬著,肆無忌憚,就像是這裏已經是它們的家一樣,哪裏還害怕人的存在。可見住在這裏的人是多麼的與蟲子和諧相處發的呢?
當白荷推開門時酒味迎麵撲來,由於昨晚喝了太多的烈酒,並且喝的過急,導致了現在聞到酒味就有股惡心的味道。
白荷捂著鼻子,繞過客廳,進屋快速的換了衣服,僅有10平米的房間是這個家唯一還算亮堂的地方。
這裏自己都不知道已經多久都沒有住過了,初中時用的木頭書桌上早已布滿了灰塵,咯吱咯吱做響的鐵床更加的鏽跡斑斑,以前還是小學生時候的水杯依然還放在原來的位置,曾經唯一的布娃娃還躺在自己的抽屜裏,孤零零的。
林蔓從抽屜中拿出那個自己曾經最愛的布娃娃落寞地看著,曾經自己以為媽媽會回來,她有一天會回來接自己離開這裏,可是留下布娃娃的媽媽終將是一去不回。
還記得小的時候,自己總是最愛這個布娃娃的,早晨上學晚上都隨身帶著,可是等待久了,也長大了,才明白,那個自己應該叫媽媽的女人終是不會回來的。
更可笑的是自己鍾愛的布娃娃,竟然是爸爸隨手撿來的,可笑的是,自己竟然還以為那是媽媽唯一留給自己的東西,甚至晚上對它夜夜哭泣訴說,以為那個女人能聽見。
自己真是太可笑了,白荷收拾完畢,自己去廚房煮了點方便麵,這是廚房唯一剩下的東西,雖然很難吃,但是早已饑腸轆轆的白荷還是狼吞虎咽的吃光了。
白荷輕輕地擦拭著額頭上的汗,這個動作是那麼的嫵媚。白皙的臉龐因為昨夜一晚上的折騰,顯得有些蒼白,由於剛剛吃的過急,導致臉頰漲紅,此時的白荷就像是白裏透紅的水蜜桃一般,嬌嫩嫩的。
白荷收拾完,打開了那個男人的房門,這個屋子裏還是老舊的陳設,聽爸爸說這裏還是跟白晨那個女人結婚時的樣子,破舊簡單的立體衣櫃,古老的電視,還有牆上滴答作響打點的鍾表,甚至牆上還保留著古舊的貼話。
那時候家裏窮,照不起婚紗照,爸爸怕委屈了媽媽,就去街上買了一個女明星的海報,安慰她說:“這個女人跟你長的一樣漂亮,我就買了回來,掛在家裏,就好像是你的畫像一樣。”
白晨是那個縣城,唯一受過教育,見過世麵的女人,爸爸覺得這樣的女人是不能委屈的,就賣了房子搬到了省城,希望有一天能有自己的房子,在這裏落腳紮跟,然後跟白晨那個女人照一張結婚照,替換掉當時買的明星海報。
可是當他們終於落下腳,白晨那個女人卻丟下我失蹤了,牆上的那個明星海報至今都沒有機會揭下來,據說,那個明星因為過了氣,受不了如此的跌宕起伏,自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