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夜晚真的是讓人沉醉,寂靜,冷爽,也豪邁。
她們兩個沉默,沉默,還是沉默。白荷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一般,連聲招呼都沒打,就起身跑開了。
白荷跑開後,消失在了夜色中,林蔓沒有理會,也沒有打算起身離開,而是依然在抱著自己仰望星空,孤零零的。
林蔓看上去是那麼的孤獨無助,她在想,自己真的不應該愛他嗎?不管她想了多少遍,心裏給自己的答案都是愛到蝕骨。
白荷去了不久,回來後就拎了一打啤酒,一瓶白酒,幾個雞爪子,雞脖子。
白荷放下東西,坐到了林蔓旁邊,打開白酒瓶子,兩個人一人就倒了一杯。
或許是天氣冷了,也或許是共同患難過了,白酒像暖流一般進入了兩個人的胃裏,然後流入整個血液中。
夜色中,看不清兩個人的表情,但是終有一種東西在兩個人的生命中埋下了牽絆。
兩個人因為喝了一瓶白酒,臉頰都有些微微的紅潤,或許兩個人都是餓了,再加上傷痕累累。
不一會兩個人狼吞虎咽的將買來的雞爪子雞脖子,都吃光了。
恰巧的是白荷買的東西正好出了單數,兩個人同時都要去拿最後的那個雞爪子,正好讓林蔓拿了去。
林蔓折著包裝紙,白荷也不以為意,就順手拿了瓶啤酒,用牙齒將瓶蓋死開,繼續喝著。
林蔓拆開包裝後,就將雞爪子遞到了白荷的麵前,白荷也沒有客氣什麼,用手拿著林蔓的手,將雞爪子放入自己的嘴中。
就這樣,白荷吃一口,林蔓吃一口,兩個人就像是多年不見的好友一般,大口喝著酒,分享著雞爪子。
這一晚上,兩個人並沒有談論過多的心事,兩個人就像心照不宣般彼此都沒有過多的問題。
其實,她們第一次見麵,彼此就知道兩個人太像,所以從沒有想過接近做朋友,太相似的人,總是能看到自己的痛楚,隻會讓自己更加的痛苦,所以兩人從不會主動接近對方,甚至是在有意躲避。
可是在對方麵臨困難險境的時候,身體的本能又不受控製般的去幫助對方。
林蔓很少喝酒,甚至是有些不勝酒力。
林蔓喝多了,她對她說;“我真的很愛他,並不是為了財產,即使他身無分文,我也願意付出一切去愛他,隻要他點頭示意,我願意披荊斬棘,走過所有的路來愛他。”
林蔓趴在白荷的懷裏嘟囔著,白荷就像是沒聽見一般,也不搭話,隻是孤獨寂寞的一口接著一口地喝著啤酒。
這時候,白荷是羨慕林蔓的,她可以喝醉,說出自己的心裏話,可是自己偏偏早已經練就了幹喝不醉的本領。
有一次她想把自己灌醉,讓自己不省人事,可是即使自己的身體痛苦不堪,吐的胃和心髒都要出來的時候,她仍然沒有喝醉,沒有機會放肆自己。
看著自己懷裏早已經醉的林蔓,白荷心裏有著說不出的滋味,自己至死不渝愛的男人在愛著自己懷裏的這個傷痕累累的女人,而這個女人至死不渝愛的男人卻又是另有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