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
我虛弱地拿起他放在桌子上的便簽,微微地笑了。
林慕然,我怎麼可能再讓你對我為所欲為?
我的心死了,自尊沒有了,我怎麼還能讓你繼續地踐踏我,在繼續地留在你身邊。
我緊蹦著的神經一下子斷裂了,我真的好累,我想離開這裏。
血從她的手腕處一點一滴的滴落,她笑靨如花。
從她拿起要殺他的刀開始,她如釋重負,當她割斷自己的血管,她鬆了口氣。
在她做這一係列的舉動的時候,她都在微笑著,笑的異常的妖豔。
她想跟這個世界告別,跟她媽媽說;“對不起”
對那段友誼說;“你是我這輩子最真切的朋友。”
對那個她深愛的男人說;“我不再愛你了。”
她的意識漸漸模糊,她知道她要解脫了。
早晨出門,林慕然看林蔓的傷勢嚴重,就緊急地請來了醫生。
可是當他開門,屋裏的景象,讓他震驚。
地上的那一攤血正在向四處延伸,好似正在像他控訴。
原來,她早就想好了一切。
屋裏的女人早已經梳洗幹淨,換上了幹淨地衣服,安靜平和地躺在床上,嘴角的弧度還在張揚著。
林慕然第一次膽戰心驚,他一步一步地走到她麵前,這幾步,他用了平生最大的力氣。
他手指顫抖地探著她的鼻子。
他怎麼能相信,她居然用永遠的離開來懲罰她。
回憶慢慢地侵蝕著他。
那麼小的她在我的身後小心翼翼地跟著我回了家,即使害怕,也依然相信著我。
可是,殊不知,她的命運都是我在操控著,是我改變了她命運的走向。
原本,她可以過著無憂無慮有父母陪伴的童年。看著她感激的眼神,我默認了。
小時候的她膽怯,總是做噩夢,有一次自己看到,沒由來的,給她講起了媽媽曾經給自己講的故事,慢慢地,她不在做噩夢。
她喜歡聽我講故事,但是,她從來都不會哭鬧著讓我給她講,她的懂事超出了她應該有的年齡。
她總是在我不注意的時候睜著圓圓地大眼睛注視著我。
我總是在這種楚楚可憐地眼神中,繳械投降,放下手中的工作,陪她入睡,給她講媽媽曾經給我講過的故事。
慢慢地,她長大了。
她更加的依賴我,我的目的也達成了。
她總是趁我不注意的時候藏起來,然後躲在角落裏注視著我,那時候,我意識到了這個女孩的心思。
不過,我沒有製止,反而對她更加的體貼溫柔。
有一次我看到她在寫著日記,我看了,我知道她已經淪陷了,這是我所希望的。
可是,慢慢地,我發現,我自己總是會為了她放棄自己應該有的原則,總是時常的追逐她的身影。
本應該在外應酬交際,可是我卻都推掉了,隻是因為家裏有她。
我害怕了,恐懼了,為了抵擋自己的這種情愫,我開始帶各種女人回家過夜,從那以後,她不再偷偷地注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