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回到家,總是夜不能寐,心裏總是發慌,皎潔的月光高高地掛在天空上,搖搖欲墜,就像林蔓此刻的心情一般,輾轉難眠。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了進來,但是並沒有打擾到剛剛才入睡得林蔓,可是,電話的奪命連環催使林蔓不得不起床接電話。
“爾爾,是我”
她知道是薛平,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薛平這麼早給自己打電話,她仿佛預感到了什麼。
“薛醫生,是不是有什麼不好?”林蔓等待著他的答複。
“......”
很久,薛平才說了句,“你來醫院,我們詳談。”
“好,我現在馬上過去。”
林蔓從他的語氣中感覺到了不好,可是她也顧不得害怕,隻能聽天由命。
林蔓到了醫院見到了正在忙的薛平,薛平朝她打了個手勢,示意自己等會。
林蔓坐在醫院樓道的椅子上,等待著,異常的煎熬,似像一種審判,等待是重生還是死亡,如果是從前她不害怕死亡,可是現在她異常的害怕。
她有太多的東西放不下,生病的媽媽,幼年的兒子,還有剛剛可以走到一起的林慕然,她是那麼的努力想要抓住幸福,所以,她真的害怕幸福會溜走。
林蔓的手一直緊緊地攥著,指甲已經深深地陷入到了血肉裏,她的神經高度緊張,仿佛,一碰就會斷裂。
薛平忙完了剛才的患者,來到了林蔓的身邊做了下來。
看著他的欲言又止,林蔓很平靜地說;“說吧!我什麼都能接受。”
“爾爾......”
“放心吧,薛醫生,我可以。”
“那好,你跟我來辦公室吧!然後我們詳談。”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來到了他的辦公室,一路走開氣氛是那麼的沉重。
“爾爾,我們現在初步診斷你是急性淋巴細胞白血病。”
林蔓早已經做了心裏準備,所以她現在很平靜地抬起頭看著他說道;“還能治嗎?”
“能,隻要你配和。”他想給她信心,他不希望這個女孩失去動力,所以他很肯定地告訴她。
她聽到他的話,並沒有什麼激動的反應,表現的很平靜。
其實,她是害怕的,她不想死,可是她知道,這種病可以活著的幾率太小了。
她淺淺地微笑著,仿佛就像朵聖潔的雪蓮花,那麼純潔美麗。
“薛醫生,不用騙我了。”
“爾爾,作為醫生我都沒有放棄,你更不可以放棄,知道嗎?”
他焦急地說著,他看的出來,雖然她還在微笑著,但是她已經放棄了。
“薛醫生,首先我爸爸去世了,媽媽患有習慣性自殺的習慣,你說還誰能給我做骨髓移植呢?還有就是,早在十二麵前我的所謂直係親屬就把我掃地出門了?我還能指望他們來為我做配型嗎?”
她現在的理智,讓人感覺到害怕,她說的就像是無關自己的生死一般,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多麼的想要得到幸福。
“爾爾,我們可以依靠非血緣關係的捐髓者提供骨髓。雖然無關人群中配對相符率隻有五千至一萬分之一,但是它畢竟走出了家庭的小圈子,隻要有足夠的誌願捐獻者,還是能提供治愈機會的。現在有很多的臨床經驗,已經有很多的患者成功的治愈了,現在得了白血病並不等於死亡,隻要能夠做到早期發現,並采取有效合理的治療方案,是可以做到有效控製癌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