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每天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會給自己帶來好運。
不管其他人信不信,反正尹瑀是從來不信。所以當她反應過來時,那坨黃燦燦正在做拋物線運動,身後拖著一條長長的紅色的尾巴。
什麼?紅色的……尾巴!
“我湊!等…”話音未落,身體便被一股力量一扯,險險栽倒。
每日一摔啊,這是!
“啊,”揉著被繩子勒得生疼的手腕,晃晃頭,“誒?這裏是…”尹瑀眨了眨眼睛,腦子有點發昏。
這時,一絲若有若無的異味飄進了鼻孔,尹瑀循著氣味看過去,臉色唰的一下褪去所有顏色,之前的一幕幕飛快的在腦海中掠過。身體仿佛瞬間被抽幹了力氣,癱坐在那。
是了,她穿了,死人了,受傷了。而現在,已經是來到這裏的第五天了。
……
“嗞——”尖銳的石子重複的摩刻著牆麵,發出刺耳的聲響。劃了十幾下,一道半深不淺的橫刻在了牆麵上,與牆上已有的橫橫豎豎剛好構成一個歪扭的“正”。
尹瑀摸了摸光溜溜的腦殼,走了出去,開始第五天的日常。
走出寺廟,轉了兩次,繞到寺廟後麵,不遠處矗立著一間獨立的禪房。發現這間禪房,大概是幾天來最值得高興的事了。
推開門,便看見爐灶、鍋、水缸等等。這裏是灶房,雖然簡陋,但生存必需品也是全了。如此看來,上天或許還是眷顧著她的。
走進去,舀起一瓢水,簡單抹了幾把臉,漱下口,就算是解決完個人衛生了。
從柴火堆裏熟練地翻出兩根粗木頭,一根有凹槽,一根有尖頭。抽出一根幹草,壓在凹槽中,雙手不停地搓動木棍。
很快,一絲火星燃起,尹瑀急忙把燃起的幹草丟進坑裏,等火燒得差不多時,用棍子翻了翻。又像模像樣的添了幾把柴,在鍋中倒了幾瓢水,便拿過一旁的竹蓋罩上。
不出意外的話,這將是她的早飯、午飯,當然,也會是她的晚飯。
忙活完這些,尹瑀就已經滿頭大汗了。拉過一旁的小板凳,坐了上去,喘出一口氣,“自己這身體的生命力還真頑強,嗬嗬。”
她這身體,哦不,她的身體是個小和尚,想來,之前的底子一定不錯,一看就是個耐折騰的小子。這一身傷輕輕重重,雖說塗了藥水,但第一晚迷迷糊糊入睡時,她卻也覺著自己是不能活著看見明天的太陽了。
誰想,睡了一晚,是既沒發燒,又沒發炎,而且兩天後就好的七七八八,大部分傷口都已經結痂了!
這恢複能力,還真是夠強大的了啊。估計再過兩天,痂就會脫落了,正好當換皮了。
尹瑀不由得一曬,又摸了摸滑溜溜的腦殼,咂咂嘴,她的這一顆豬頭啊,消腫後,五官瞅著還不錯。其實也就是個包子臉,半大點小屁孩,能看得出什麼?!
歎一口氣,尹瑀起身,盛過一碗粥。看著清水似的白粥,即便心裏清楚這是僅有的也是對目前的自己而言最合適的食物,然而連續幾天三餐都是一個味道,其心情之複雜,唯有嗬嗬兩字得以形容。嘖嘖,那酸爽!
吞完粥,拿起竹筒顛了顛,米…剩的不多了。尹瑀抿起嘴,眼睛微微失神,她呆不了多久了,而且…
回到禪院,異味撲麵而來,尹瑀不得不捏起鼻子快步走向對麵。衝到門口穩住身形,一手扶住門框,小心的邁過門檻,走了進去。
寺院中,門檻是佛的肩膀,何況,這間供著三尊大佛的禪房?
壓下心中一絲異樣,尹瑀抬頭注視著三尊兩人高的佛像,手指不住的摩擦著手腕上係著的物件。許久沒有供過香的禪房,仍然吸納著幾縷若有若無的佛香,佛身蒙塵已然不再奪目,卻依舊使人尊崇。
這是寺廟中最後一處未勘察的禪房了,或許…想著,尹瑀的目光噔的一下定住,屏住了呼吸。
難道是巧合?佛像正對著她的部分剛好有個小黑洞。走近一看,謔!小洞的形狀,正好是之前偶然發現的金飾。
走到近處,抬起手才發覺,這洞口的高度正正好好和她抬平的手的高度一致,好像生怕她看不到似的,怪異之感騰空而起。尹瑀不敢大意,心裏猶豫著要不要把金飾放進去。
就在這時,身子猛地一傾,係在手腕上的金飾竟拽著她向前掠去,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隻聽哢嚓一聲,金飾就嵌在了佛像上。隨即,身體感到一陣大力的拉扯,一陣天旋地轉,眼睛還沒睜開,就聽到三下古樸的鍾聲。
“時限已至,參境者共兩千九百九二人,入境者四百七十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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