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潯陽院子裏的門“吱嘎”一聲開了,一個身穿紅色風衣、頭戴紅色圓頂帽、項上搭著白色圍巾的女人從裏麵出來了!
那女人跨出院門後向後揮了揮手,裏麵的一個模糊的男子說了聲“再見”,然後輕輕把院門關上了。
女人低頭大步走路,那身材在昏黃的路燈下是那麼熟悉,向高陽眼珠子都快瞪爆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市文體局局長盧萬紅!
他心裏咚咚亂跳,心想難怪梁三山打電話王潯陽關機,原來是有美人在裏麵啊!莫非王書記也愛好這一殼?這大半夜的將盧萬紅叫到別墅裏麵會有什麼好事呢?
向高陽會心一笑,唉,都是領導幹部,單身一人遠在他鄉,晚上孤獨無聊,與下屬美女談心也是一種消遣,況且這盧萬紅本是文工團的一個普通演員,是王潯陽打招呼才安排在市文體局的,不到兩年就提拔為副局長,人家投桃送抱,表示感謝,有啥稀奇?
既然沒有發現郭無瑕在這兒,那麼她會到哪裏去呢?難道她回到郭公館了?如果回到郭公館也沒必要關機啊?當然,如果手機沒電了也會造成這樣的情況的。
向高陽一看浪琴手表,時針已快指向十一點鍾了。他想這會兒王潯陽定然沒有休息,想起自己想換換位子的
事,於是果斷地撥通了王潯陽的電話。
“喂,高陽啊,這麼晚了有啥事?”王潯陽在電話裏問,還聽到他打了一個吹欠。
向高陽道:“王書記啊,我今晚總想著我的事兒,請你考慮考慮我是否動一動?”
“我說高陽啊,我已給你講過了,地委這一次人員調整除了提拔一名主管經濟的副專員以外,隻是填補組織部長的空白,我第一次已經報過你的名單了,因為省裏的一個領導同誌說邊城市的治安形勢不好,才將你的名字刮了,並不是我不同意你啊!”
“是,我理解王書記的心情,但是你是知道的,我在邊城市任職已有三四年了,該挪一挪了,就是因為邊城市的治安不太好,時間長了才會出問題的。我並不一定要卻當個組織部長,如果說哪位同誌去當了組織部長,我來接他都行。”
“你就那麼想動位子?究竟是什麼原因?如果說因為治安形勢不好的話,那我就勸你再在那兒呆兩年吧,將治安工作搞好了才走。我相信你完全有這個能力的。”
“王書記,邊城的治安工作抓不好的原因你都是清楚的,老百姓的意見可是大得很啊!如果再出兩次亂子,不說調位子,可能烏紗帽兒都要丟啊!”
“哈哈,我怎麼知道你們工作失誤的原因?你不可能叫我來負責你的治安工作吧?高陽,你要樹立信心,那個叫什麼來著……對,朱清宇不是已經失蹤了嗎?現在的治安工作並沒有多大的阻力嘛!隻要不出事,就是好成績,那個朱清宇不在了還會起多大的波浪?”
“王書記呀,朱清宇雖然失蹤了,但不知是死是活。萬哪一天他突然回來了,那不要掀起驚天的黑浪?哎呀王書記,我真的不想在邊城再呆了,你看……”
“算了!你不想呆就回家種地去吧!想不到你的工作能力竟然這樣低下!邊城的治安工作搞不好你就甭想離開了!”
向高陽聽著電話裏麵傳來的忙音,陡地燃起一腔怒火,一下從石窟裏麵跳了出來,自言自語道:“奶奶的,你凶個鏟鏟!邊城治安不好與你直接相關!誰不知道你保護郭家?而你又從郭家得到多少好處?不要把老子惹毛了,否則老子叫你難過!”
他喘著粗氣在原地打轉,真想去一腳把王潯陽的院門踢開!狗日的當麵是人背後是鬼,竟然還與盧萬紅有一腿!
但幾分鍾後,他的情緒穩定了下來。因為他已經覺得,現在想什麼都晚了,自己與王潯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想跳槽是不可能的了。
接著,他就如霜打的茄子——蔫了。重重地歎了一口氣,他拖著無力的雙腿,向山下走去……
且說趙雲和秦瓊兩位大神從太上老君府出來後,各回到天門耽擱了一刻鍾,因此下界來到邊城時已過去了三天多時間,而且因為半夜方向稍偏了點,本來降到萬福城的,卻降到了女玉峰,而且降在了王潯陽的院門口。
不過二神並沒有在意,因為急於尋找藏身之處,便匆匆離開了。
此前,二位大神的神識有三分之一在朱清宇的識海之中,因為他們傳授了功法給了朱清宇,其功法也是存貯於朱清宇的識海之中的,如果沒有他們的神識依附,那功法也就形同虛設,不可動用。
而現在,朱清宇生命垂危,奉太上老君之命前來邊城保護朱清宇親人的安全,總得要先找個落腳點住下才行吧。
二神沿著玉女峰上的公路邊走邊看,夜色中的玉女峰雖然綠樹成蔭,但是沒有神祠,因此隻能繼續尋找。
走到邊城地委的路口,趙雲首先發現對麵的鳳凰山頂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金黃色光環,於是便道:“小秦,你看對麵山上,佛光普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