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竟然夢到了嫂子?”聶龍一臉的疑惑。
“是的,夢裏的王雲麗,很嚴肅,拿著針管不停地在我身上紮,旁邊還有儀器,她笑著看著我,好像看動物一般看著我”猴子的聲音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在聽到猴子這樣說,聶龍聯想到那個和張十二一同出現的叫葛一女人,她似乎和猴子說的王雲麗情況一樣,他意識到,王雲麗看起來似乎也沒有表麵那麼簡單,聶龍思索半天,將原本打算告訴猴子烏魯木齊發生的事情又強行的咽了回去。
“現在怎麼辦?”猴子過了一會又問道。
“你就當做夢境去看吧!”聶龍隻能這樣安慰,他一時也想不出來更好的理由來安慰猴子。
猴子歎了口氣又問道“聶龍你說咱們兩個看到小廣西,那個是真的?那個是假的?”
“我不知道”聶龍搖了搖頭,他也說不清楚,因為現在他的腦海中也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疑問。
深夜,
聶龍躺在床上,隔壁房間內的猴子,不停的翻著身子,他盯著頭頂的天花板,兩人都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聶龍才睡過去。
躺在床上的聶龍,表情逐漸開始發生變化,剛開始時帶著好奇,然後是一種疑惑,最後是痛苦,然後聶龍直接從夢中驚醒,不住的擦拭著額頭的汗,他做了一個夢,仿佛一個人的一生一樣,在眼前過往,他甚至開始懷疑那個人會不會就是自己?因為那種感覺太清楚明了。
夢境剛開始的時候,聶龍正被一個女人抱在懷中,坐在炕頭,身旁不遠是一個低頭正抽著卷煙的漢子,牆壁上個掛著一個毛主席的照片,房間中央的爐火燒的正旺,夫妻倆好像因為吵架不發一語。
過了許久,聶龍聽到門外傳來“咯吱咯吱”的腳步聲,然後就聽見了急促的敲門身,夾著煙的漢子疑惑的起身開了門,大風突然夾著雪湧了進來,漢子見到來人當場愣住,手中的卷煙脫落下來,掉在地上。
外麵白茫茫的一片,大雪折射著陽光非常刺眼,聶龍看不清來人到底長什麼樣子,但是他看到對方帶著一個禮帽,穿著黑色妮子大衣,高高卷起的衣領擋在臉頰兩側,右手邊還拎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
兩個人落座之後,相互的聊了幾句,聶龍也聽不清楚,但是不大一會來人將公文包甩在桌子上,聶龍注意到這個黑色的包是屬於非常老式的牛皮包,方方正正。來人按下瑣的卡環,打開之後從裏麵掏出厚厚的一踏文件,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他看到最上麵蓋著一個鮮紅的五角印章,漢子顫抖的點了一隻煙,卷煙幾次都差點從指縫中脫落,漢子仔細的翻看著文件,黑灰色的煙頭燒了很長一截。
不大一會聶龍感覺到房間內湧進了大批的人,然後他就被人抱起來,應該是上了一輛車,他看到了外麵洋洋灑灑的大雪,頭頂上白色的天空,隨著汽車的發動聲響,這段畫麵也就突然消失。
之後畫麵開始模糊,似乎是刻意的不願意讓聶龍記起,但是卻讓他深刻感受到那種恐慌,還有失望,最後讓聶龍感到最恐懼的是,他在夢裏也遇到了一個人,一個自己無比熟悉的人,猴子。
聶龍遇到了猴子,兩個人似乎因逃亡,他看到猴子變成了乞丐出現在火車站附近,最後的最後他看到猴子衝自己大喊,好像是讓自己離開這裏,然後他又看到猴子駕車駛離離自己的視線。
當夢境進行到這裏時候,聶龍並沒有意識到,白天猴子對他說的他做夢夢到的內容,似乎“夢”不讓他刻意去這樣想,又好像在滲透一種訊息,發生的就是發生了,不要去和現實去掛鉤。
夢境到了這裏便有了殘缺,畫麵走走停停,時快是慢,快的讓你根本就沒有來得及看到,或者感覺到,就像你坐在高速的火車上,看著下麵的軌道,你的思維永遠落後於你看到的景物,還未反應過來就從你眼前消失,留下的就隻有當時強烈的感覺。而慢的時候就像緩慢的動作,能夠看到斷了線的水珠,但是聶龍還是莫名的感受到,夢中那種強烈不安的恐懼還有所剩無幾的求生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