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貼切地形容我們所在的這個區域的情況,我隻能,這像一個被擴大了數倍的電梯井。所以抬頭仰望的時候,視線會被上方的狹長空間無限拉長。
我嚐試在周圍的玉牆上拍打了一會,發現其聲音均是實心聲,這明這些玉牆無比的厚,否則聲音會帶點空。
但如果是陣法的話,它肯定會有破綻。饒是我不懂得陣,但也有耳聞,這陣法最厲害的地方反而是它最薄弱的地方。
這點也是陣法的強大之處,任誰想要去破陣也不可能選最不起眼的地方吧?
正所謂“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我立即想到了其餘的幾人。我不懂陣,但他們未必就不懂啊!
轉身正見著那白斬雞齜牙咧嘴地朝我瞪來,已然發紅的雙眼卻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恐懼。他的身下,是一攤血跡,這點讓我微微愣神起來。削掉一個手指頭而已,你丫的當你產後出血啊?
雖然狐疑,但我終究沒有在意。
“我發現了一個問題,你們要聽嗎?”我試探地朝白斬雞身旁的周名等人問了句。
“不是我你!”果然,那周名直接朝我走了過來,神情凜然。“白斬雞再怎麼樣也是我兄弟,你這算什麼?”
麵對他的質問,我笑嗬嗬道:“我已經給過他機會了。”
吐了一口唾沫星子,周名一把揪住我衣領:“白斬雞是個槍神,你踏馬毀了他的手,他以後怎麼辦?”
這一下,周名的情緒完全失控了起來,板鴨忙過來拉住他。“這件事情,就不要再追究了。”
“你不追究就不追究,那白斬雞的手?”周名心有不甘,忙吼了一句板鴨。
板鴨也被激憤了起來,一臉無奈:“這怪誰?他嘴欠!”
兩人爭鋒相對好一會,我在一邊都聽得頭痛,忙阻止:“如果你們想在這裏把賬算完,我也不介意。吧,要怎麼樣?”
冷笑了一聲,周名瞬間脫離板鴨的按壓,緊接著,一個槍口已經堵在了我的太陽穴。
“你陪葬。”
“周名不要。”板鴨見情況不對,忙過來壓住周名頂著我的手槍。“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你之前不是了嗎?長生是我們的使命,如果現在錯過了,你會後悔的。”
“沒有它,我一樣能找到。”周名無比的堅定,絲毫不為板鴨的話所動。“你以為白斬雞隻是被削去了指頭不能用槍嗎?你好好給我看看地麵的血。”
周名突然的黯然神傷,讓我非常不解。按切掉一個指頭,而且也及時止血了,就算流多點血,也不至於死吧?居然讓我陪葬,這尼瑪得也太激動了吧?
我忍不住再次朝那白斬雞看了眼,不由也呆住了。
白斬雞此時也已經虛弱地靠在了玉牆上,臉色煞白,一動不動,唯有兩顆眼珠子死死地朝我盯來。而在他的身下約莫一個平方的區域裏,是一片顯目的紅。
剛才不過是一攤血,但對於一個成人來,怎麼也不會致死的。可眼下,這尼瑪的還是切掉指頭嗎?這是身中百刀吧?
這一下,我總算清楚了周名這子為什麼如此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