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蕭端起桌上的酒杯,抿了口酒,平淡道:“你太客氣了,以後在N市,見麵了希望不會不愉快!”
“高懷茂,是貴族學校的學生,和你同班,他父親叫高長青。”刀疤臉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便帶著手下的幾個弟兄,轉身下樓,出了自由自在酒吧。
王蕭掃視了下張鋒,肥海以及好幾十個弟兄,點了點頭,輕笑道:“好了,沒事了,受傷的弟兄去醫院,沒有受傷的弟兄,去銀海灣吃飯,為了天行邁出的步,慶祝吧!”
天行的弟兄一聽王蕭這話,全都喜笑顏開,把刀收好之後,便湧蜂地出了門,這些少年在放下屠刀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多少總透露著年少的稚潤和陽光。
王蕭轉頭看著張鋒和肥海,沉默了下,道:“高懷茂是貴族學校的學生,前兩天在學校裏麵想踩我的人,看的出來他來頭很大,剛剛刀疤臉說他父親叫高長青,我想知道高長青是誰!”
張鋒和肥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豫了下後,張鋒剛要說話,一邊的黃佳卻似乎是想起來什麼,疑惑道:“我和楊老師住在第三中學後麵的時候,經常沒事就看看電視,在N市的新聞裏麵,我好象聽過幾次高長青的名字,好象是什麼……忘記了,應該是個不小的官。”
能上新聞大放厥詞的人,官當的鐵定不小!王蕭微微皺了下眉,沒有說話。
“我會去查清楚高懷茂的來頭。”張鋒走到吧台,提了箱酒走到王蕭身邊坐下。
王蕭點了點頭,轉頭看著黃佳,道:“讓我媽別再燒菜了,過來一起吃飯吧!”
黃佳答應了聲,轉身便朝廚房走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身是血的餘飛終於上樓,他遠遠地就衝王蕭點頭,招呼道:“蕭哥,極品龍死了?你是不知道,剛剛那家夥見殺不出去,竟然丟了刀躺在死人堆裏麵裝死,手下的弟兄見極品龍不見了,找了好久才把他提溜了出來。”
難怪極品龍剛剛沒有受傷!王蕭啞然失笑,道:“嗯,以後在J縣,該不會有什麼意外了。”
餘飛走到王蕭麵前,拿過張鋒開好的啤酒,灌了一口,道:“極品龍的人掛了不少,後來給刀疤臉拖回去不少的屍體,不過,自家弟兄也有些損失。”
人在江湖飄,那能不挨刀?在刀口上討生活,死人並不希奇!王蕭輕歎了口氣,淡淡道:“按照規矩補貼,受傷的弟兄,天行支付所有醫療費用,痊愈的弟兄,如果殘廢不能回天行,額外補償十萬安家費,如果是倒下去就站不起來的弟兄,一人補償二十萬。”
餘飛的表情有些為難,他猶豫了下,在黃佳旁邊坐了下去,道:“蕭哥,帳戶裏頭,加上今天青狼吐出來的兩百萬,一起隻有八百多萬,我們的弟兄,受傷的過兩百,光死了的就有三十四個。”
“三十四個弟兄,才六百八十萬!”王蕭舉起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可是……今天晚上的事情,要錢打點。”餘飛一開始覺得八百萬真的很多,而且天行每個月還有五百萬的收入,原本他以為天行的錢足夠花的,直到今天,他才發現,原來在道上混,真的很需要錢!
“要多少?”王蕭夾了口菜,臉上的表情波瀾不驚。
“剛剛我和龐局長打了電話,沒有一百萬這事恐怕壓不住!”餘飛說這話的時候,覺得有些無奈,光死了的弟兄,安家費就在七百來萬,加上打點的錢,戶頭上已經差不多了,受傷的弟兄該怎麼辦?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弟兄們可以為了天行的將來奉獻自己的命,難道天行就不能給死了的弟兄二十萬塊錢?就算是砸鍋買鐵,也要把錢湊出來!”王蕭的語氣,略微有些激動,他掏出支煙,點燃後,深吸了口,繼續道,“兄弟們的命,其實不止二十萬,隻是天行的資本實在有限度!但願那些已經上路的弟兄,一路走好,此生無憾!”
“蕭哥。”餘飛轉頭看了眼張鋒和肥海。
張鋒和肥海兩人這次學精明了,忙把頭撇在一邊,沒有說話。
無奈,餘飛隻能硬著頭皮,道:“蕭哥,如果這次的錢劃下去的話,我們的戶頭裏麵就空了,受傷的弟兄在醫院裏麵,還等著錢,我的意思是,二十萬的安家費,是不是能先發一半?”
“錢沒有了,可以再賺,我王蕭,不能讓替我賣命的弟兄心寒!錢一分不能少,明天必須全部發下去,至於弟兄們的醫療費用,明天你去把銀海灣的產權過戶一下,然後拿去銀行抵押!”王蕭給自己倒了杯酒,再次昂頭一引而盡,道,“有這樣的弟兄,天行就有將來!極品龍死了,往後J縣賺錢的事情會更多,慢慢的自然會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