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捂住腦袋,雙眼噴火,死死地盯著王蕭,咬牙道:“小子,你有種!”
王蕭的左手抓在黃毛的頭發上麵,將黃毛按在牆壁上,聽了黃毛的話後,他臉色一沉,平淡地看著黃毛,道:“你再說一次試試!”
王蕭那一刻的眼神,黃毛隻怕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他渾身打了個哆嗦,臉色鐵青,沒有說話。
在場的所有人,沒有說話,都定定地看著黃毛和王蕭,說實在的,他們在等,等黃毛再說一次!
黃毛的心跳的很快,他知道自己今天遇見了狠角,不過這麼多的兄弟看著自己,如果自己服輸的話,往後還怎麼混?沉默了下之後,黃毛抬頭用挑釁的眼神看著王蕭,喝道:“你有種,老子就說了,如何?”
王蕭左手一用力,將黃毛的腦袋固定在牆壁上,而後右手便拳頭緊握,猛地一拳頭砸在黃毛臉上。
見黃毛差不多沒氣了,王蕭才停下手,轉頭看了肥海一眼,語氣平靜的令人發指,道:“帶黃毛走!”
“圍住他們!”混混中,也不知道是誰捏著嗓子喊了句。
王蕭甩了甩手背的血跡,根本就無視眼前圍住自己的混混,神色平靜,不緊不慢地開始前行。
隻要王蕭走到哪裏,哪裏的人就會迅速讓開,幾十個混混,似乎都在跟著王蕭和肥海轉動!
走到學校門口之後,王蕭轉頭看了跟在自己身後的幾十個混混,輕笑了笑,而衝肥海微點了點頭。
肥海隨手攔住輛出租車,那出租車根本就不鳥肥海,反而加大油門,一閃就溜的不見影子。
肥海轉頭吐了口唾沫,把黃毛丟在地上,然後四處掃視了下,撿起塊大石頭抓在手裏。
幾十個混混圍在身邊,如果拖久了,怕是會出事,所以,肥海見前麵開過來一輛車,也懶的管你是不是出租車,隨手一揮,見那車子毫無停下來的意思,肥海便一石頭砸在那車的前窗上麵。
‘砰’的一聲,玻璃碎渣飛濺,整塊當風玻璃上麵,出現一條條煞白的裂紋。
車子是一輛銀白色的廣州本田,裏麵坐著一個胖子,見此情景後,忙緊急刹車。
肥海拉開車門,將黃毛丟進車裏麵,嗬斥道:“一個個以為自己很牛,順路帶個人不行嗎?”
“啊……行,行!”司機嚇的麵如土色,原本想和肥海理論的,當他發現肥海丟個一身是血的人進自己車裏,大驚,很知趣地扭轉話題,“哥幾個,是要去醫院嗎?”
王蕭坐進車裏,轉頭衝那司機抱歉地笑了笑,道:“前麵差不多五百米,有個網吧!”
隻要別人不會要那司機的命,一切都好說,那司機點點頭,忙小心地發動轎車上路。
“嗨!”到了天行集團樓下之後,王蕭搖開車窗,衝圍在樓下的不少弟兄打了個招呼。
“蕭哥!”幾十個天行的少年,忙呼啦啦地迎了過來。
王蕭從身上掏出兩百塊錢,衝那些弟兄問道:“你們身上有錢嗎?”
弟兄們一聽這話,忙把褲袋翻了個底朝天,湊出了千把塊錢,遞到王蕭手裏。
“這錢給你修車,別沒事找事。”王蕭將一千多塊錢放在司機兜裏,轉身推開車門,進了天行集團。
那司機看的有點驚駭,這少年是誰?好大的派頭!
肥海砸了本田車的擋風玻璃,但給賠了一千多塊錢,那司機自然心滿意足,而且覺得稀奇,便趕緊發動轎車回家,打算把剛剛的發生驚奇事情講給老婆聽聽。
天行集團裏麵,忙的那是熱火朝天,兄弟們的打趣聲,機器的轟鳴聲響成一片,當大家看見王蕭進了天行集團,馬上圍了過來,恭敬地打招呼。
“有沒有清閑一點的地方?”王蕭點頭示意,淡淡地問了一句。
“八樓還沒有開始動工,在計算材料。”一機靈的弟兄,忙回答了句。
王蕭轉頭看了眼肥海,便轉身進了電梯,肥海忙讓幾個弟兄把黃毛也帶進了電梯裏麵。
“蕭哥,這是怎麼回事?”餘飛和張鋒正在八樓,精心地計算開支,估計工程進度,見王蕭和肥海來了,而後後麵還拖著一個人,便疑惑地問了一句。
“二十中真是流氓中學,我和蕭哥一進學校的大門,就給人敲掉五十塊,一進教室,我就踩到一個人的腳,賠了一千塊!”肥海轉頭看了眼臉色煞白的黃毛,憤憤道,“賠了也就算了,可這個傻帽,竟然還要我賠五萬塊錢的什麼心理損失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