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蕭喝著苦澀的冰咖啡,盯著安然的老婆沒有說話,這個女人,如果除去放蕩的性格,還真是絕色,或許,這種性格與安然的出軌有一定的關係吧!
兩個人坐在星巴克內,大約過了兩個小時,午夜的星空極其璀璨,繁星萬點,流水的月光更是給冰冷的城市裝扮上一幕銀妝。
兩個人靜靜的走在路上,靠得很近,午夜的時候,出租司機們早就回家抱著老婆進入夢鄉。
“我們就這樣一直走下去嗎?”安然的老婆懂得給男人尊嚴,略微仰視著一臉淡然的王蕭。
瑟瑟冷風下,王蕭的臉色有些蒼白,安然的老婆看得一陣心疼,如果可以,她的雙手早就摸上去了,隻是,眼前這個少年人,著實讓自己看不透。
王蕭仰望星空,淡淡道:“今晚的事情或許會引來大麻煩,還是就此埋藏了好,要不然……”
安然的老婆何等的聰明,安然也告訴過自己,王蕭的真實身份,隻是令自己不明白的是,這些少年人應該就讀高中的,即使上學早些,也不過是大一而已……
“我送你回家。”王蕭看著前方的五彩燈光,認真的說著。
安然的老婆聰明的沒有說話,不是任何男人都願意送女人回家的,特別還是一個對自己無所求的男人,十裏的路程,隻有‘咯噠咯噠’的高跟鞋聲音。
十裏路,兩個人足足走了四個小時。
王蕭把安然的老婆送到古城小區後,轉身離開了,沒有說任何一句話。
安然的老婆看著王蕭單薄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喃喃道:“黎明的前夕,真的很黑。”
安然老婆注視著王蕭消失在夜色中,獨自一人向自己家走去,這時候,自己才感覺到,腳很疼,錐心的疼,肯定磨起水泡或者血泡了,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走過這麼長的夜路了。
忍著疼痛,打開防盜門,門是虛掩著的,安然的老婆心裏咯噔一下,難道家裏進賊了?
輕輕的推開門,舉目四望,家裏盡是嗆人的煙霧,柔嫩的小手在鼻子前扇了扇,走向坐在沙發上的丈夫。
茶幾上至少有兩盒煙的煙頭,全部燃燒到了盡頭。
安然低著頭,頭發有些淩亂,聽到響聲,抬頭看著老婆,一雙金魚眼帶著黑色的眼圈,疲憊道:“回來了。”
“你也回來了。”安然的老婆平靜的說著,將自己扔在沙發上,雙腳肯定磨起了血泡,太疼了。
安然看著老婆不斷的揉著自己的腳裸,神情痛楚,沒來由的一陣心疼,將老婆的雙腳放在自己的腿上,輕輕的脫下黑色的高跟鞋,黑色的絲襪下,每隻腳上至少磨起兩三個水泡和血泡,心疼道:“走了多少路,這麼遠,怎麼不打電話讓我去接你。”
曾經幾時,安然以為自己對老婆的愛已經淡得像白開水,可是,當真的喝下去的時候,糖水再甜,終究不能用來做飯。
“你每天晚上不是都很忙嗎,打擾你不太好。”安然的老婆說得很淡,平淡的不像是對著自己丈夫說話。
安然明白自己老婆話中的‘很忙’什麼意思,愧疚的低頭看著那雙帶著泡的雙腳,兩個人多長時間沒一起過,自己都記不清了,輕輕的撫摸著那雙自己曾經愛不釋手的腳,極盡溫柔的脫下黑色絲襪,找來一根針,將水泡和血泡一個個的挑破。
安然的老婆腳上的血泡和水泡每被挑破一個,眉頭就緊皺著,怪異的看著自己的老公,詢問道:“你今天是怎麼了?”
平時,自己的老公斷然不會在這時回家的。
時間總是讓人摸不透它的脾氣,黎明的曙光打破了黑暗的統治。
安然挑破老婆腳上了後的一個水泡,注視著老婆,認真道:“我們合好,好嗎?”
安然的老婆微微一愣,打了個哈欠,疑問道:“我們不是一向都很好嗎,從來不吵架的,別人羨慕還來不急呢!”
安然自嘲的笑了笑,愧疚道:“是我對不起你,當初你不顧家人的反對嫁給我,我卻讓你傷心了,真的,咱們合好吧!我再也不出去了,你也不要……”
安然的老婆沉默了,古董摔壞了,即使複原了,它還是原來的它嗎?.安然看著低頭不語的老婆,更加覺得自己虧欠老婆的太多,鄭重道:“隻要你願意,以後什麼事情我都會聽你的,如違此誓,天打雷劈……”
安然還沒有說完,就被老婆捂住嘴。
安然老婆現在才發現,即使放蕩後的自己,心裏最重要的位置還是自己的醜丈夫,丈夫很醜,可是,對自己還是蠻好的。
安然的老婆依偎在自己丈夫的懷裏,小鳥依人,仰視著他,撒嬌道:“你真的不再去找那些狐狸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