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最終軟軟的倒在地上,紫色的頭發完全被豔紅的鮮血浸染,看起來異常的妖豔。
剩下的女人們害怕了,自己還青春年少,隻是一時被金錢遮住雙眼,如果命都沒了,錢還有什麼用,人生最大的悲哀:人死了,錢還沒花完。
女人們帶著淒然的慘笑,扔掉手裏的發簪,金屬的發簪和地麵接觸,發出清脆的金屬聲音。
王蕭注視著這些被嚇破膽的女人們,淡淡道:“你們可以走了。”
女人們微微愣神,慌張的向墮落迪廳外跑去,沒有一人敢回頭,甚至有個女人感覺自己雙腿間一熱,一股臊氣彌漫開來,手捂著下身,扭扭捏捏的向外跑去。
餘飛半眯著眼睛,待到女人跑出墮落迪廳,自顧的跟出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這個春夜的風真的有些涼。
女人一跑,剩下孤零零的男人們,雙腿顫抖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楊筱雨手中的十把飛刀,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水,下意識的抹了一把,冷的。
楊筱雨嫣然一笑,手中的十把飛刀齊齊的射出,大漢們甚至沒來得及抬起手中的西瓜刀,飛刀已經齊齊的沒入自己的頸間動脈,大蓬的血霧噴薄而出,濃烈的血腥氣息在墮落迪廳裏彌漫著。
音樂重新響起,低沉而又輕緩,圍觀的白領、小資、善男信女們,每個人都屏住呼吸,每個人的血液都沸騰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王蕭和楊筱雨,這太刺激了,他們就是閻王與修羅的化身,索命的黑白無常。
音樂慢慢變得激昂起來,寂靜無聲的人群慢慢躁動了,最後吵吵起來,大聲的尖叫著,女人們捂著雙眼,心情恐懼的嘶嚎著,男人們則輕輕的抱住她們輕微的安撫著,事過之後,才知道,原來有些事情並不是看到的那麼爽,爽過之後,還會讓人惡心嘔吐。
刀疤男將一切都看在眼裏,手機扔在地上,已經粉身碎骨,咒罵著,怒道:“就知道你們全是些膽小怕死的家夥,區區三個人都收不了,憑什麼混社會。”
小雨中,刀疤男的腦海裏逐漸顯現出肥海阻擊自己的小姐的時候,喃喃道:“媽的,這些毛都沒長全的小子,完全是瘋子……”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淡淡道,“一切都會很快結束的,雞蛋撞石頭,碎的永遠是雞蛋。”
安然的老婆終究是女人,上次雖然見過血腥的殺戮,那時候她的意識完全被藥物控製了,渾身的欲火讓自己把恐懼減到最低,況且,王蕭送自己回家,也減弱自己的後怕之意。
安然看著自己的老婆臉色煞白,小手指不斷輕輕抖動著,大步流星的走到老婆跟前,輕輕的擁住老婆,靠在老婆耳邊,小聲道:“不怕,有我在,你永遠會安全的。”
安然的老婆依偎在安然的懷裏,感覺自己的血液仿佛沸騰了,卻渾身無力,額頭冒出細汗,冰涼冰涼的。
墮落迪廳的老板見過王蕭,對他有一定的懼怕,更認識安然,上次還是在外邊殺人,這次卻跑到自己的場子裏,自己還用做生意嗎,沒錢,還能得到斧頭幫的庇護嗎,右手顫抖著,指著王蕭的腦袋,激動道:“你……你……你居然敢殺人,不想活了。”
“我可以原諒你的無知,你的動作如果被我兄弟看到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王蕭語氣冰冷,輕輕的壓下墮落迪廳老板的手,銳利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
墮落迪廳的老板,能做到這種程度,自然有些見識,不禁打了個激靈,恐懼的看著王蕭,這是真正的殺氣,“你……我……好商量……”
“以後這場子天行罩了,供金是原來的一半。”王蕭轉頭看著臉色的慘白的安然的老婆,輕聲道,“大嫂,別怕,這種事情其實很簡單的。”
安然的老婆輕輕的推開安然,強行站住,臉色慘白,淒慘的一笑,自嘲道:“女人終歸是女人,還是需要男人的保護。”說著,輕輕拉著安然的手,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安然,一眼深情。
安然再次將老婆擁在懷裏,抱得很緊,緊得老婆有些喘不過氣來。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沒有人願意惹一身騷氣,圍觀的男女們三三兩兩的離開,這個夜晚,好多女人們都沒有回家,無數的男人們十分盡性。
“老弟,今天的事情,如果上邊查起來,把我推出來就好,我也算不大不小的官了,麵子還是有一點的。”安然平靜的看著王蕭,淡淡的說著,既然要合作,就要有誠意,如果兩人要變成真正的兄弟,僅憑幾句話還是不夠的。
王蕭淡然一笑,看向墮落迪廳的老板,淡淡道:“你也看到了,我們完全是自衛,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