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快點啊。顏焉。我十分嚴肅的告訴你,若是因為你個人問題而錯過見萱姐姐的機會,你就沒有希望見到明天的太陽了”“來了,昨晚睡的晚了些,也不用這麼狠心吧。”顏焉邊順頭發一隻腳已經跨上了馬車,可惜匆匆忙忙淑女姿態沒有擺好,倒是感覺很滑稽。顏焉一上車我就吩咐了一聲,馬車已經開始向著街道駛去。這還是自從胡萱嫁到殷家之後第一次去見她。說不清的感覺,我抬起馬車簾子,看著窗外盡數倒退的人和建築,瞬間有種雲裏霧裏的感覺。突然一隻爪子拉下窗簾,我隻能轉頭對顏焉道:“又怎麼了,姑娘你不能消停點嗎?”她抓著我的袖子臉上盡是緊張之色“怎麼辦拂兒,我們就要到郡守家去了,你說他家會不會不讓我們進去,會不會覺得我穿的太隨便,怎麼辦?好緊張啊,怎麼辦?”我:···········
我斟酌了一下道:“我覺得,我們可能去的不是郡守的家宅。”說完就羞愧的低下了頭,對於顏焉這樣期待沒有得到充分的滿足,簡直覺得自己十惡不赦。半天也沒有聲音,我抬頭卻見顏焉標準的宛轉蛾眉端莊賢淑的坐在對麵。我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原來是我幻聽了,嗬嗬,幻聽了。”隻見對麵的姑娘以袖掩麵,笑得溫柔嬌弱。“嗬嗬,拂兒,我們做淑女的就要淡定,不論去的是不是郡守家,都要懂禮節,知進退,對吧?”我連連點頭“對對對,對,你真是深得淑女論的真傳。”顏焉嬌媚的戳我一指:“拂兒你又調皮了”我:···········
前幾天白露剛過,殷子揚就受萱姐姐之托來醉夢坊看看我們,在我軟磨硬泡之下同意我和顏焉去探望她,約定好了今日在他們家郊外的一處別院之中見麵。說心中不激動是假的,但是心裏總是有點忐忑,覺得要出點什麼事情。胡萱嫁作他人婦的生活是否如意,那個劉采薇有沒有欺負她,殷子揚有沒有照顧好她。一係列的問題像一串氣球,慢慢的吹進氣體,在心裏一直膨脹。顏焉突然坐到我旁邊,我看她突兀,正想問,她突然道:“拂兒,我們去的是哪裏啊?難道胡姬沒有在郡守府嗎?是不是被那個郡守老**扔到別院不管不顧了。”我看她對自己的猜測信心滿滿,簡直覺得自己是福爾摩斯再世,不忍打擊她,隻好轉移話題:“你聽誰說的?”她一臉我大驚小怪興奮道:“你跟我講的各種話本子不就是這樣嗎?一個好姑娘有眼無珠,不是,明珠蒙塵,呃,也不是,就是沒眼力見兒,嫁給一個像陳世美的渣男還以為是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良人,結果那男的騙到手,轉眼就把人扔進與世隔絕的別院裏,結果那女的隻有日日以淚洗麵,對著暗無天日的小黑屋了此殘生。對吧對吧?”我實在沒有辦法對付這姑娘天馬行空的想象,隻能倚著車壁裝作假寐。這姑娘實在懂得舉一反三,我覺得自己的腦細胞走了一路死了一路。掀開車簾想看看走到哪裏,顏焉擠著個毛茸茸的腦袋已經過來了,馬車跑了一路覺得天光漫長,可是外麵還是熱鬧的街市,各種沸騰的人聲參差不齊,嘈雜無比。看著一顆顆腦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正想膽寒的縮回車裏,被顏焉一把抓住。興奮的嚷嚷:“拂妹妹你看你看,是那天的英雄”我恩恩的胡亂答應,一邊趁她不注意繼續努力往回縮,還沒成功隻覺得車身一陣晃蕩,馬的嘶鳴聲撕心裂肺的想起來,顏焉驚恐的尖叫一聲,我探出頭來,對麵一馬車疾馳而來,明顯已經處於脫離控製狀態,重點在於在熱鬧至此的集市中根本沒辦法轉道,拉車的馬已經焦躁的不肯往前走,周圍的人民群眾已經自動退了很遠,避無可避,我當下抓著顏焉出了馬車,她還處於眩暈狀態我抬腳衝她屁股就踢了下去,喊道:“快滾過去。”對著趕車的大叔道:“快跳車。”大叔顯然認為保護女人這種事情應該由他這種真漢子來做,焦急的要我先下去,我看他唧唧歪歪的又是一腳。還沒放下腳就聽到眾人倒抽一口冷氣,來不及思考,剛抓住一側的車棱想先跳下去再說,腰上就是一股力道瞬間把我一口氣就泄了,我隻哎?的一聲疑問,轉眼人已經在觀眾群裏,再看事故現場,慘不忍睹。我正好奇那位大俠救了我,一隻袖子已經被扯住,整個人全身已經被摸了個遍。顏焉一拍心口:“還好還好,胳膊什麼的都還在。”抬手又擦了擦並不存在的虛汗。我慚愧道:“沒能少掉一直胳膊真是對不起您。”顏焉拍拍我肩膀:“沒事,下次努力”我懶得和這姑娘貧,轉身想看看救我的壯士是誰,結果卻又看到一對特異的瞳孔,這人居然又救了我。隨即雙手抱拳道:“多謝項大哥,大恩不言謝”項藉看了我半響,最後吐出兩字:“隨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