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是什麼?
就是一個狼窩……
背信棄義,恩將仇報。
不止百柳鎮,怕是整個清河縣都知道李家發家不恥的曆史,人神共憤,但誰也沒有在李家一步一步壯大的時候跳出來有半點指責。
為了銀財,包括燕青在內,四人在這幾年時間絞盡腦汁,各施計策,最終麻痹了弱智的李青。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一個莫名來客完全將平靜攪亂,以至於此時此刻麵臨著聲敗名裂。他是四人共同的敵人,但是,人貴在自知之明,知難而退,再加上成功忽悠騙了這麼年,攢下的銀錢完全足夠下半輩子的揮霍。
然而,李良和李青在片刻間達到了一致,竟然想要將這一場戲演繹到極致。
一個是絕對實力的壓製,一個是原本人性的暴露,站在台上的這三人心裏震蕩顫動。可是,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何況是人呢?
張鐵牛率先跳了出來,在他率先跳出來的這一刻,其餘的兩人也已經作出了一致的決定。
是生,是死?橫豎都是一死?哪怕是已經達到沒有半分回旋的餘地,但結果在目前看來依舊不一定。俗話說,爛船還有三分釘,更何況他們是三個人,而他,隻是一個人。
搏的就是一個僥幸!
姬野很清楚自己要做什麼,也很清楚自己想要看到的是什麼,所以,他來了。無因便不會有此果,自己所作所為,完全都是他們自己事先咎由自取,絕不會有半點仁慈。
三人炸開,各分東西,手中刀劍齊齊指向帶著黑紗鬥笠的高人,這一刻,他們不再退縮,時不時還能聽見他們口中叫囂罵戰。
在眾人的視線之下,姬野一步一步走向他們三人合力的包圍圈中,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是被三人齊齊合圍。站在看客的角度,台下眾人心中不覺此舉太過莽撞,為何不為自己爭取最大可能的機會呢?然而,他就這樣做了,在三人包圍圈中,他雙手扶著刀柄拄在地,腦中過往都是當初那些對自己不堪回首的記憶。
他們該死,必死無疑!
“去死吧。”
一刀橫來,煞是威猛無比,如果被其鋒利刀刃砍中,怕是堅硬的銅鐵也會被劈成兩半,更何況是肉體凡胎呢。然而,在疾速劈來即將砍中目標的瞬間,原本鎖定的目標竟然在三人的視線消失無蹤無影。
月大叔曾說自己原本是個修行的廢物,可是,當真正進入修行的世界,姬野卻是自信自己就是一個天才。單是狼魔疾撲,必須按照狼魔經所述將身體中的力分散在人體的四肢,像是一頭野獸一樣以自身強大的力壓製對方。可是,當月大叔離開之後,姬野有心研究,發現在衝突一百零八道死穴之後,可以將身體中的力完全由自己意念掌控,特別是在迎戰不一樣的對手,狼魔疾撲也可以發揮不一樣的方式招術。
所以,在感知鋒利刀刃隻離自己隻有幾寸距離的瞬間,姬野催動身體中的力瞬間集中在了雙足,這一躍,在台下眾人的眼中,像是一支射出的箭,速度疾快,而且,更有十多米之高。
在這瞬間,姬野很享受自己研習得出的結果。但是,下一刻,他殺心陡起,身形一轉,手中長刀偏鋒,在身體反轉一百八十度的瞬間,已然鎖定了最先向自己出手的張鐵牛。
這一切的變故,隻是正常眨眼時分而已。
“這是我對你的報答,去死。”
刀鋒一橫,張鐵牛項上人頭與身體飛離,滾落一旁,刹那,斷頭之處,鮮紅血液似泉水向上潮湧。
“好!”
李青大喝,雙手互拍的力道更加重了幾分,兩隻眼睛珠子仿佛就要瞪出眼眶。在他引喝瞬間,其他近親包括李良在內,無一不為此喝彩。
轟!
雙足落下,帶動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震動力道,竟讓台下眾人都能感覺到這股地麵震動力道。再看台上,帶著黑紗鬥笠之人身體縮小了好大一截,再細看,兩隻腳生生踩出了兩個坑,這才導致自己突然比台上站著的人還要矮上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