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天降雷鳴,地震撼山,一切皆為神跡。或求那一絲心安,又或似畏懼神降神罰,人們虔誠頂禮膜拜。然而,事實的結果,都是一群無知愚昧之人,有了第一個人的引導,其他人雲亦雲,在這些人的心中竟能不摻半分質疑。
什麼神,都是騙人糊弄的鬼話。此刻,就連所謂陽河河神發怒,在姬野看來怕也雷同於此。他相信杜大叔等人親眼所見的事實,隻不過,那一個被杜大叔他們認為是陽河河神的影子極有可能是來曆不明的河怪。
山中出老精,水中出河怪。再加之打聽的經過,難道還能找出其它解釋不成?
姬野道:“秦老,你之前說得對。如果,陽河裏真的有河神,他絕對不會禍害無辜人的性命。”
秦老眉頭微皺,怔道:“姬兄弟,聽你的口氣……”
“山要擋,便撼山,水要阻,便斷水。”姬野轉過身,朝著遠處河岸祭祀的人群看去。“唯有根治源頭,才能真正解決禍患。”
恰在此時,祭祀台上兩人合力抬起一頭烤好的整豬,下一刻,雖然心中有些不舍,但唯有如此,或許才能讓河神息怒,隻得忍痛朝著緩流的河水丟了下去。不過眼念之間,眾人隻見緩流的河水無端卷起一個水流浪頭,浪頭越來越大,砰的一聲,河水拍向了河邊祭祀人群。這一群人沒有半點準備,全都被淋成了個落湯雞。
“河神大人顯靈了。”
一群船主等人又一度虔誠跪拜下來,神情恭敬不言而喻。
“現在看來,想要催成這件事,還是有些棘手。”
武家的人圍聚一起,他們具體交談著什麼,身後的眾人難以知悉。但是,其中有一些人發現了端倪,事到如今,他們並沒有見到武家這群人有繞道的意思。
“走吧,別再等了。”
“再等等看,你們難道沒有發現武府的人並沒有想要繞道的意思?”
“難道他們真的有橫渡陽河的法子?”
姬野心中已有注意,旋即將自己的法子與大牛等人商量。然而,如果堅持如此,他們當下必須麵對兩個難題。其一河怪藏在水裏,如果依然還在渡船附近,那麼,必須以鉺相誘,在這一點上,姬野並不會水性,一旦屆時稍有失誤落入水中,後果不堪設想。其二哪怕大牛加上五名家將不懼河怪,願意助姬野一臂之力,但倘大的陽河,哪怕真的將河怪引了出來,單是他們幾人想要將其製服力量還是有些欠缺。
武俊道:“姬大哥,不管是河神還是河怪,這樣做豈不是太冒風險了。哪怕我們現在繞道由巫山進官道,在時間上我們還是充足的。”
姬野道:“此險的確可冒可不冒。不過,我現在非常好奇,想要一睹這家夥的真麵幕,況且,我真的不喜歡走彎路。”
武俊正欲繼續勸阻,秦老朝他使了眼色,旋即搶道:“姬兄弟心中自有主張,大牛你們等人務必要聽姬兄弟一切安排。”
大牛和五名家將道:“知道了。”
“多謝秦老成全。”姬野笑了笑,看向大力五人道:“陽河河水看似緩,緩中有急,而且,河深過百米有多,在這之前,我務必申明的確有生命之險。你們不必聽秦老的命令,我更不會強迫你們。”
大牛率先開口道:“大力自是心甘情願。”
“我等亦是如此。”五人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