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勢所逼,力爭那一絲不可能的機率,毅然絕然投身入崖。好在天恩浩蕩,又或是他本就命不該絕,除了周身的的無數擦傷,還有墜落導致大腦震蕩,幸運的竟撿回了殘命。
置之死地方得後生。這句話,倒也不是子虛烏有。巧的是,落在這崖底,時間不過一柱香左右,歧雲爺孫倆竟然很快的找到了姬野墜崖的地方。
“你們是……是怎麼找到……我的,為什麼不……不走……”
“是聽音蟲,碧獍。”
那是一隻不過拇指大小渾身晶瑩且還有一對翅膀奇怪蟲子,歧月纖手玉掌往前一伸,它振動著小翅膀乖巧的落在她的手掌心,旋即立刻被歧月收了起來。
“這裏不是治傷的地方,姬兄弟,你先服下這顆護心丹,守著心脈,待我倆將你移到安全之地,再治你身上的傷勢。”
周身的疼痛已經使得姬野的神經麻痹,像是一個徹底失去了所有感知,唯有還能睜著眼睛,不時的胸膛緩緩起伏。若非還能夠肉眼見到這兩點,在第一瞬間,歧月怕是已經接受了姬野死亡的事實。
荒野深崖,往來無人,枯枝敗葉,雜草叢生,或許站在姬野的立場,還得感謝這裏的自然環境給他做了墜身鋪墊吧。然而,正當歧雲兩人準備將姬野帶離完全之地進行治療,令人惡心的臭味率先彌漫在空間,緊接著,令人極度厭煩的聲音回響開來。
眨眼片刻,安靜的林間響起一陣密集躁動,四麵八方閃爍著無數異光,密密麻麻,吱吱嘰嘰,竟是再次將他們三人圍困當中。
艱難扭動脖子,視線一移,心境頓時冰涼如似臘冬冰雪。是鼠妖,一個將姬野被逼選擇隻得投身墜崖尋求最後一線生機強大敵人。
如今,他身上傷重不輕,哪怕依舊心念殘存鬥誌,但已是無可奈何。然而,他想不通,為什麼歧雲倆爺孫明明已經安然逃離,偏偏在這個時候又再度返回……
如此一夜的價值是什麼?
性命的終結又換來的是什麼?
他想說話,但五髒六腑受了強烈震蕩,聲音哢在咽喉無法吐露。
“你這個小子的命真大,雖不是很高,但從上到這怕是也有百米之多呀。你這家夥難不成是貓,有九條命?”對視著他的眼睛,鼠妖嘖嘖稱奇,但這樣的結果卻讓他現在心情大好,速將視線移到歧月身上。“小娘子,看樣子我倆的緣份是上天注定的,怎麼避竟也是避不開呢。”
雖是依舊躲在歧月背後,但歧月心靈承受能力或許增強了些,此刻表現不再像之前那般脆弱,在聽到鼠妖脫口當即啐了他一口。“你這隻惡心的臭老鼠,做你的春秋大夢。”
“春秋大夢倒是不用做了,待我倆成就真正的夫妻,屆時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才叫作真正的享受,嘿嘿……”淫~穢讓人不堪入耳,鼠妖卻說津津有味。“反正今天晚上我們的好事漸近,此事倒也不急。小的們,先把這個小子給我抬回山寨。”
歧月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忽地衝到姬野麵前將他護在身後。“你們這些惡心的家夥,別想碰姬大哥。”
“你這麼護著他,難不成他是你的小情郎?”鼠妖晃了晃腦袋,好似心情敗壞指著姬野喝道:“臭小子,竟敢染指本大仙看中的女人,好好好得很,你方才不是說過,如果你有命,定要扒了本大仙一身的皮囊。你這個家夥就是一個騙子,每次說話都是不切實際變不成事實,既然你口出狂言,本大仙倒是樂意滿足你的奢求。”
歧月怔道:“你,你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鼠妖冷哼說道:“當然是滿足他,將他身上這一層不人不妖的皮囊活生生的扒下來呀。”
“小小鼠妖,有幸入道,不知感恩天靈,竟幹出傷天害理人神共憤之舉。”歧雲環顧周遭,最後死死鎖定囂張猖狂鼠妖喝道:“趁老頭我還能控製,趕緊有多遠滾多遠,別再髒了老頭我這一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