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張的想法分明是想暗裏跟蹤禹飛從而找到莫璃,沒有想到事實終究與想法產生了明顯的分歧。弄巧成拙,這是最直接的回應。但在這一刻,姬野重新認識了現狀,既然錯,何不錯到底。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帶著咆哮的口氣,禹飛臉上表情陡然間醜惡了起來。“你是不是傻,你難道不知道你雙親早已落在我的手裏,且已失去了性命。倒是你,能夠在龍潭之中存活,的確是我意料之外,但你現在依舊掌握在我的手裏,我要你生則生要你死則死。你為何不趁著現在,跪下身來哀求我幾句,說不一定我可能真的會念在情份上饒你一命。”
“你難道不覺得可笑?”禹飛從牆角中突然站了起來,蹣跚行至鐵門,隔著這一麵禁錮,凝望著眼前的這個人,所捕獲的全都是虛假和謊言。“禹飛,你到底想要什麼?”
四目相對,淡淡的語調,意味深長,卻無法說明什麼。
禹飛咧嘴一笑,說道:“老套,死牛般的老套。我自己都不知道曾經多少次與你父親相談,護龍一族絕不能避世安逸,我們有太多的所求,太多的不知,如果遵照曆代祖訓,我們這一族所得到的最終結果一定會湮滅消失。你幼年我便你覺精明,十多年更是讓我覺得你就是我們一族未來的希望,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因為他們的原因固守頓步。我是為了護龍一族的未來,發揚光大,你懂嗎?你父母他們不懂我,我可以忍,可是你作為目前血統唯一的傳承,難道你還執迷不悟?”
“好一個偉大的說辭,甚至就在你說完這句話的前一刻,我腦子裏立刻出現了護龍一族不可思議的未來。但是,我是醒著的,你說夢本事僅限於此,你無法說動一個醒著的人。”背過身,腦活之中浮現僅僅隻是那一日親人相隔永世絕決。
“糊塗!”禹飛氣急,就連說話的語序都呈現了片刻的混亂。“那是我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你暗裏勾結康河,鼓動部族他人,甚至不惜當著所有部族人的麵,在祭壇殘忍的奪去了他們的性命。”回身走近鐵欄,雙手摸索著冰冷的鐵欄,禹寧恨不得自己擁有萬分的力量破柵而出,以著自己的雙手掐死眼前這個混蛋。“我隻是無能為力,否則……好了,我隻是一個僥幸,唯一脫離你掌握的僥幸,所以多活了一些時辰,但是目前依舊還是掌握在你的手裏,所以你大可不必在這個時候惺惺作態。”
“孩子,我錯了!”
空間突然凝結,竟然是一個很長的片刻,再探眼偷望,隻見禹飛竟然隔著鐵欄門跪在了禹寧的麵前。
“從小到大,我一味的主張狂妄的想法,但是得不到你祖爺他們的認可,所以原本應該屬於我的位置給了你的父親。在那一刻,我堅信失去的一切東西,我都有能力重新把他們重新獲得,到時候我一人在上,我說什麼,部族他人又敢說什麼?”跟在鐵欄前,禹飛沒有任何做作,因為這是在姬野的思緒中絕對不可能存在事實。“但是,直到這一切真的如我所願,我方才得知這一切其實都是錯。小寧,這些天你堂叔過得很痛苦,是我識人不清,誤信歧途,所以導致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