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驚現妖氣,想這洛郡一向太平,且修行寥寥。還未回到司徒府的司徒飛揚原想隻是順道路過,不作他想。但又往前行了幾步,兩名留守南山的護衛守將麵色焦急,呼吸紊亂將他叫住。
司徒飛揚眉頭頓皺,攝人的威嚴讓兩人後脊發涼。“大膽,我不是說過,未有我的許可,任何人不得擅自離開南山。”
其中一人忙道:“大老爺,非是小的們違命不從,而是山上好像出了狀況。”
“山上?好像?還不如實道來。”司徒飛揚急道。
前腳剛離,更在半道與姬野他們相遇,可此刻自己還未回到府上,南山竟然傳來急信。不等兩人盡數說清,僅是探到一絲信息,司徒飛揚顧不得其他,騰空直往南山。
“這是怎麼回事,姬大哥剛才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他們帶外公這又是去哪?”凝望著姬野等眾離去的方向,禹寧囈語呢喃。
落在平地,放眼朝著依舊還冒著熱氣的水缸看了一眼,不見司徒鬆,環顧四周更是不見歧月四人,一股不安直上心頭。“寧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外公呢?”
回身看來,對視著司徒飛揚,禹寧道:“我,我也不知道,姬大哥他們這是要將外公帶去何處。”
司徒飛揚道:“你剛才說什麼?”
禹寧道:“姬大哥事前未曾與我有過交待,便在大伯離開之後,將外公帶走了。”
司徒飛揚怔道:“你剛才稱他為姬,他不是叫吉安嗎?”
禹寧道:“他姓姬,叫姬野。據他所稱,是因為與人有過節,被人追殺,以至於暫時喚名吉安。”
“你,你早知道……”指袖大揮,一股勁風呼嘯而去,竟是直接將那裝滿藥湯的水缸掀翻破碎。“混帳,你呀你……他們去向何處。”
抬頭一指,便在下一刻,司徒飛揚掠身上天,直向緊追。
前後事發不超過半柱香,此刻的禹寧心境可謂是極度的複雜糟糕。他的確不知道姬野四人到底想要幹什麼,但偏偏選擇在司徒越勾司徒一鳴等人離開,又當司徒飛揚返回府中的這個過程將司徒鬆掠走,顯然已經證明了一些事實。
“姬大哥,莫璃姐,你們是在騙禹寧嗎?”
這一吼,回響天地,久久不散。
成功擄走司徒鬆,這個過程極度輕鬆,更在對方覺察到意圖之前,各施極術,盡快遠離這是非之地,不過片刻已去數百裏。
再次踏入雲端之上,這本是司徒鬆早已期盼之事。可眼下的情況似乎有變,在毫無半點征兆,發生這檔子事,竟是讓他這個活了一百有餘的老人一時轉不過彎來。“吉小兄弟,你們這是帶老頭去何處?”
姬野嘴角噙著笑,但笑意看進司徒鬆眼裏顯得異常的古怪。“司徒老太爺,我不姓吉,更不叫吉安。”
司徒鬆一愣道:“那你……”
“我姓姬,我叫姬野。”探下目光,對視著司徒鬆道:“現在你應該明白我到底想幹什麼了吧?”
“姬……姬野?”司徒鬆麵容一滯,單是他的名字,已然說明此刻自己麵臨的嚴峻問題。“當真有姬野此人。”
姬野好奇道:“怎麼,司徒老太爺早已知道我?”
“不錯。”司徒鬆道:“傳聞有一小子盜取火族離昧火鼎,此人便叫姬野。”
“哈哈,沒有想到小哥我的名頭竟然早已傳開,連你這等死的老頭都知曉一清二楚。”姬野嘴上雖是得意,但心中卻打起鼓來。司徒鬆早已遠離一切,苟活殘命,他都聽聞過自己的存在,那麼,想必東周境內更有一些有心人同樣獲知自己的存在。“老太爺,莫要慌張,隻要你依舊配合,我可保你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