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饒有興趣咦了一聲,看向姬野道:“你說你姓姬?難道你不知大周境內,近百年以來姬氏都是一個禁姓?我勸你還是趕緊改口,向這八人道出你的真實姓氏,如此或許還能自救一命呐。”
姬野一愣,忙道:“前輩,縱是姬野未曾親見過父母,但姓氏自娘胎便來,如何再改?”
“那倒也對,說明你還果真姓姬呢?”他淡淡一笑,好似又不信,便道:“有何憑證?”
此刻這人不單依舊沒有回應領首老頭,還似乎完全的將這八人當作了透明。可仔細觀來,這個家夥渾身上下似乎籠罩讓人喘不過氣的威壓之勢,皆不敢插口打擾。
姬野道:“難道姓姬還需要憑證嗎?”
他道:“如此我才能向他們替你說情,饒你一命呐。或許,這就是一場誤會,如此一來,你們不是就不用死了嗎?”
姬野道:“我不知道什麼憑證,隻知道自我記事以來,花婆婆便告訴我我就叫姬野……但縱是因這姓氏必死,那我也無怨。前輩,姬野再次懇求,務必請你搭救我朋友三人。”
“花婆婆,是小花嗎?”話到此處,隻見他身邊突然能量漣漪,似那清水波紋,片刻之餘,竟又似鏡中那般出現了一個人形虛影。而當姬野定睛看去,竟是張大了口半天也未合上,緊接著,咽喉像是被人死死勒住那般,混著血水的眼淚滾落。
“花婆婆!”
事隔十幾年,姬野的記憶已然出現了裂縫,可再次當他看見熟悉的人影,卻又能肯定她就是曾經最愛自己的花婆婆。
輕揚揮手間,虛影頓消,但給予姬野最直接就像在心窩上插了一刀,四下環顧,哪裏還曾有花婆婆的影子。
“還真是你呀,嘿嘿。”他突然大笑,站身而起,看向姬野眼神似乎頓時變得溫柔了起來。“你記不記得,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呐……不對不對,那時繈褓中的你才這麼點大,又如何能記得起這一岔。”
空間像是突然凝固,但又在片刻,像是一記炸彈無聲爆炸開來……
領首老頭臉色瞬間難看之極,不自禁的朝後退了數步。“你,你究境是何人?”
此刻,他終於將視線從姬野的身上移開,在這八人之中徐徐掃過,而後才看向領首的老頭,眼神之中一抹殺意畢露,伸手指向姬野,冷道:“他的身上流著一部分我的血,你猜猜我是誰?”
“你是姬……”這個可怕的信息,讓人不寒而粟,但是,在場誰八人僅僅隻能猜出他的姓,卻無法得知他具體的身份。
“我的名字,你們還不配知曉,今日我心情不錯,不想大開殺戒,但事先我卻親眼瞧得一清二楚,你還有你險些要了他的命,而你和他又險些要了那小女娃的命……”逐一指點,皆是將之前從頭到尾出過手的人全指了一遍。
雙手背負,神情自然,像那古井中的死水般平靜,輕描淡寫道:“你這五人自斃吧,而你們三人自斷一臂,回去轉告你們的狗主,不日之期,姬氏族孫將會卷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