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有什麼資格知道這一切?你憑的是什麼!”
花婆婆突然發作,看似柔弱的身子,竟直接將姬野推開,她的臉上有的似質責,一股強力的壓抑導致著整個空氣之間好像縈繞著即將爆炸的不安能量因子。
姬野有些愕然,但更多的是震驚。在那模糊的記憶中,姬野依舊還記得花婆婆對自己的疼愛,如今再次重逢相遇,她的態度一改再改,好像自己站在她的麵前,就是一個罪人。
莫璃和歧月不敢插口,而石頭剛才才被花婆婆一語斥責,更是難以再次鼓起勇氣。
似那受驚的小鹿,姬野道:“花婆婆,我是做錯了什麼嗎?”
“你……”對視著眼前這張麵孔,花婆婆一時遲疑,籲了口長氣,突然的強硬漸漸沉澱,口氣緩和,淡笑道:“小姬,並不是花婆婆不願意告訴你,而是你現在真的還沒有知道的必要。不過,連花婆婆也不得不稱奇,如今的小野竟有這般造化,相信不久之期定有你大展拳腳之日。”
“花婆婆,我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有什麼難言之癮,但是我現在想要借著這個機會告訴你。”深吸一氣,說話間,眼淚竟是止不住的滑落臉頰。“曾經,小野孤身一人,身陷囹圄,受盡屈辱,與那惡狗搶食,一條賤命,既是賤命一條,何不早些了結,可小野心中不甘……我曾無數次的幻想,花婆婆既然與我約定冬雪之期,那必然就是……可那李良家花園桃樹,連開三載,連下三次冬雪……我想知道,我想知道為什麼會突然這樣,為了這個答案,我選擇苟活了下來。”
“花婆婆,我……我不知道還能活多久,但我想要在我清醒之時,你能親口告訴我這一切。他們是死是活,又或者在哪?”
啪!
一記揚手,姬野臉上陡現五指紅印。“你才度幾日春秋,死字隨口!”
這一巴掌,雖是有些力道,但在這個時候卻痛入心扉,堂堂一個男兒,無聲淚流。
情緒的感染,讓石頭三人心境頓時不快,若非這人真的是花婆婆,與姬野有著密切的關係,怕是石頭也會忍不住朝她出手。
“花婆婆,姬野非是胡說,他因故成功淬練火族的離昧珠,離昧火鼎與他融為一體,承受著火族的詛咒。若無他法,姬野一命,已不過一年。”莫璃道。
花玲還未縮回的手突然顫抖,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淚流的姬野,旋即,輕撫著他的麵龐,溫柔道:“這……這是真的嗎?”
姬野橫袖一抹,將眼角餘淚擦拭,但卻咬牙硬撐,強笑道:“我現在又死不了,這不是好好的嗎。”
花婆婆神情陡變,眉角一抬,怒容畢現。“這個混蛋,愧我還如此信他,竟害你如此……離昧火鼎的詛咒,那是古童的手段,此事須得他親自出手……不不不,不行,你不能死,跟我走,我現在就帶你去求他。”
花玲自說自話,突然拉著姬野便欲離開石屋,可此刻的姬野卻聽花玲所說的一切,心中頓時疑問連連,脫身開來忙問道:“花婆婆,你剛才說的他是誰?去求他,這個他又是誰?你千萬不要告訴我,因為我修行之故,現在沒有資格知曉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