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目而視,殺意畢露。
委曲求全,依舊換來冷眼無視。更何況,原本就是對方率先發動的殺機,姬野又如何能在此刻作罷了事。
花玲神情大變,姬聶更是顯得詫異驚連。
誰又能想到,眼前的這個小子性子如此的暴躁。就好像他原本就是那一簇燃燒的火苗,經不起一拔一弄,便會烈火熊熊。
姬聶冷眼攝來,道:“你要向我出手?”
姬野道:“我剛才說得一清二楚,隻不過你沒有聽明白。既然生不由我,我的死則必然攥在我的股掌,你要殺我,我便殺你。”
姬聶道:“我是誰,你不知道?”
“事先不知,現在一切明朗。”姬野說道:“據我如今所知,當年上官一族禍亂,姬氏傾覆幾近全滅,唯有不到二十人脫困而生。而些人的領頭,便是二殿下的姬聶。這中間過往,所有的一切,我全然不知,但要不是花婆婆當著我的麵,親口承認你是我的誰誰誰,我又如何會信。可我施以後輩之禮,你冷眼無睹,沒有情,沒有義,沒有親,也罷了……你不認我,我便也不認你。可你現在卻要殺我,我為何不能自保求生。”
“孽障,休得胡口!”姬聶頓怒,四方剛聚湧而來的雲霧再次傾盡散退。
花玲身形一閃,擋在了姬野的麵前,看向姬聶沒有半點卑亢,斥道:“以前你不待見於他,倒也罷了,如今事隔多年,你要試他,不是已然看見了結果,難道你還想真的動手取他性命,莫要忘了,他可是你姬聶如今唯一血係。”
歎息一聲,眼中殺意沉澱,看向依舊怒目而視的姬野,姬聶說道:“你命都快沒了,還這般逞強,殊不知,你才幾斤幾兩。”
好似沒有感受到姬聶的變化,姬野臉橫回道:“那又如何,至少,這一切都在我自己掌控之中。”
縱然姬野已經經過花玲的手斷,渾身上下傷勢情況有所好轉,但至少離著正常卻也還差個六七分左右,而這一切,自然都看在了姬聶的眼中。但這不關性命的傷勢,讓他根本毫無動心,卻關鍵在於姬野身上火族的詛咒。
花玲忙道:“你業已看見,他的性子比及他,又差多少,比及你又差多少?”
“你真是多嘴。”瞪了一眼花玲,姬聶看向姬野道:“我要殺你又何需現在……我問你,既然你淬練了離昧珠,那離昧火鼎必然已經滲入你的體內,你且召出它來,向我出招一式。”
情緒變化太快,一時之間讓姬野接受不了。
花玲忙道:“還不快收了它,照你爺爺的話做。”
花玲所指自是姬野護身的青龍,感受到姬聶似乎真的已經沒有殺意,幾個呼吸後,姬野這才意念收回。“你真要我向你出手?”
姬聶道:“廢話,趕緊。”
姬野道:“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用過它了,而且,據上一次動用離昧火鼎,非單不受我控,反而用它一次,我就痛苦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