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羅,你……”
“放心,死不了。”
收回蒼龍角,碧羅將嘴角的鮮血擦拭。原本碧羅的修行有限,不足以像海神娘娘那般完全駕馭蒼龍角,但眼下的情況特殊,為了海神宮的聲名,不得已連續馭動真氣使用了兩次。但情況與碧羅事前所想有太大的出入,此刻的她真氣內亂,五髒受損,縱是強裝也不過是外強中幹。
“走。”
“二伯,現在走?”司徒飛揚還誤以為剛才強大能量導致聽覺有誤,對視黃揚堅定的目光,司徒飛揚反而戀戰不舍。“難得機會,現在離開,豈不抱憾終生?”
黃揚嚴肅道:“我是聽大哥之命,與你隨行保你安危,縱然得到地火之晶或許能夠對司徒一族有所幫助,但此刻擺在我們麵前就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在毫無半分勝算之下,絕不能置於生死險境。”
許鶴接道:“二哥說得不錯,我們三人能夠出現在這個場合,當真是不自量力,現在是時候喚醒那一點自知之明。”
司徒飛揚身體內的血液剛剛沸騰,但還沒有一絲發泄瞬間冷卻。他其實也很清楚,以著三人之力,想要在如此場合分一杯羹比登天還難,稍有不慎,三人的命將永葬於此。
一聲長歎,司徒飛揚隻得咬牙點頭,下一刻,三人辯認方向,徑直離去。
像司徒府這般三人組合,壓根就不該出現在如此場合。而此刻他們的離去,卻像是一劑毒藥,在無形之中漫延入侵在場其他人的心神。
無疑,自知之明當真很重要。
一聲悅鳴,清脆且嘹亮,一對重瞳之中攝出憤怒的目光,顯然乾輪與泰隆兩人合力糾纏徹底的刺怒了凮鶿。它從容避開泰隆的鐵鞭,俯衝疾來,在速度上它並不比乾輪遜色,甚至還超出了一大截。便在下一刻,乾輪和凮鶿突然憑空消失在肉眼視線,縱是身為一島之主的泰隆竟然都無法看清兩者的真身軌跡,不過,空間能量激蕩如那浪花漣漪,此起彼伏。
啊!
一聲慘叫,竟是來源乾輪,事實讓在場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當兩者再度出現在視線,卻見凮鶿一隻爪子死死抓著乾輪的左肩,好像已然入骨。正當凮鶿準備將爪下之人徹底變成一餐果腹肉食,乾輪自當不甘如此慘死,忍痛回手一掌拍在凮鶿肚腹,凮鶿吃痛這才鬆開乾輪倒飛十數米。
幾個掠身殘影,乾輪降身落在一株百年紅彬木梢,不待他喘口氣,凮鶿連續振動十數次羽翼,強勁的風力在半空成型襲卷而來,直接將整株紅彬木化為齏粉。
泰隆戰意速降,不敢隻身上前。
“不滅司,傷勢要緊。”康權護駕而來,從乾坤袋中掏出一個瓷瓶,裏麵所裝必然是療傷之物。
“滾。”乾輪不單未接,且怒極喝斥。想他修行多年,如今重見天日,非單沒有將自己的大名在修行界打響,反而連區區一隻大鳥都對付不了。這份怒,這份恨,好比兩百多年的時光不過隻是歲月蹉跎,虛度罷了。“你還愣在這裏幹什麼,地火之晶即將成型,莫非你想讓火族所付出的一切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