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毛鼠述說著自己的遭遇,流蘇聽在耳裏,也痛在心上,因為小紅鼠是紅紫夫人最親的人,更自己的結拜姐妹。聽著紅毛鼠的講述,流蘇默默地流著眼淚,也默默地雙手合並,祝福著什麼。其實她是在感謝上蒼讓紅毛鼠好好地活著,活著才會有希望,才會有發展,才會有機會報仇。
流蘇流著眼淚,慢慢地走過來,拍拍紅毛鼠的肩膀,好半天擠出幾個字,說:“紅毛少爺,你節哀吧”,紅毛鼠沒有說話,隻是搖搖頭,每每提起那些傷心的往事,紅毛鼠都悲痛的不能自已,他多想如果自己也死了,就不用承受那麼多的苦難了。
流蘇看出了紅毛鼠的心思,於是挨著紅毛鼠坐下,輕輕地說:“聽到小紅去世的消息我很難過,但是我們知道她是被誰害死的,那我們可以為她報仇,我知道失去親人的痛苦,可是就我流蘇而言,我覺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現在是紅毛鼠家族唯一正統血脈,如果想複興紅毛鼠家族,你就必須要除掉鬼王??????”流蘇越說越激動,可是紅毛鼠還是很淡定的樣子,好像流蘇說的所有的話都與他無關,流蘇無奈之下,流蘇便嗚嗚地哭了起來,那梨花帶雨的樣子,的確引起了紅毛鼠的注意,流蘇長得特別像小紅,哭的時候更像,一樣地叫人憐惜。
可是紅毛鼠知道自己身處的困境,也知道自己不能隨意地留情,於是匆匆一瞥便移開了視線,也歎了口氣,“報仇?談何容易,現在整個槐樹林都是鬼王的地盤,稍有不慎,自己都小命難保呀,所以還是???????”紅毛鼠有些失望地說著。
因為他知道在槐樹林裏遇到的任何人和事都有可能是鬼王布置的,經曆人世滄桑的紅毛鼠早就學會了察言觀色,早就知道了什麼都要多長一個心眼。麵對著這樣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自己又怎麼能把自己的報仇大計告訴她呢?萬一她是鬼王的奸細,那自己豈不是找死嗎?
想到這裏,紅毛鼠趕緊理理衣服,對流蘇說道:“好了,流蘇姑娘,我還有事情要辦,如果有緣以後會見的。”紅毛鼠很瀟灑地甩甩衣袖,不帶走一絲雲彩,可是他的帥氣與執著卻帶走了流蘇的心。
流蘇看著紅毛鼠想極力挽回說點什麼,可是紅毛鼠已經走遠了,於是流蘇加快腳步追上去。叫道:“紅毛少爺,你等等我,我來這裏就是為了找小紅鼠的,可是既然她現在都不在了,我在這裏也沒有意思了,要不你帶著我走吧?“
紅毛鼠看著可憐兮兮地流蘇,心裏也掠過一絲憐憫,可是很快就消失了,因為流蘇和小紅不一樣,以前傷害過小紅,現在不能再傷害她的朋友了。於是委婉而狠心地說:“我也想帶著你,可是我現在實在是不方便,並且鬼王要我去幫他辦事情,帶著你就更不行了,萬一你被鬼王發現了,肯定會把你逮去練爆破神功的。要是你成了他的藥人,那的日子將會把我更悲慘。每個月的十五,鬼王會吸幹你的血,讓你元氣大傷,生不如死,然後又給你注入血液,讓你生。其實他讓你生,是為了讓你再死。“
“這樣不斷循環有意思嗎?鬼王就是黑心肝。”
“意思?什麼都要講有意思嗎?他無所謂意思,如果你經曆了那麼多生死,你的靈魂深處能不憤怒嗎,你的冤仇能不多嗎?而鬼王要的就是這個,就是你怨恨的靈魂。”說著紅毛鼠還做了一個鬼臉,嚇流蘇,想讓流蘇知難而退。
“哇,紅毛少爺你不要嚇我呀,我可不是嚇大的,但是還是謝謝你提醒我這些“說到這裏,流蘇頓了頓,紅紫知道紅毛鼠身負家仇國恨,帶著自己肯定是不方便的,於是想起來了紅紫,也許她可以去找紅紫幫幫紅毛鼠。好一會流蘇才接著說:”那好吧,我還是回紅紫夫人那裏,可是不知道夫人還在不在呀?“
“應該在的,我們紅毛鼠國滅亡的時候,她沒有出現過,應該還在安全的地方享福吧。“紅毛鼠有些不屑地說著,因為他覺得,好歹她曾經也和老爹相愛過,可是大難臨頭各自飛,這讓紅毛鼠感受大了紅紫絕情。可是他又哪裏知道紅紫的遭遇呢?
流蘇沒有因為紅紫再和紅毛鼠爭執。於是告別了紅毛鼠,怏怏不樂地回到紅紫那溪邊的小屋,房子顯然破舊了很多,門口的茅草都被狂風吹翻了整個院子顯得淒涼而淩亂。流蘇看著這狼藉的小屋,再看看那爬滿蛛網的柱子,知道這個地方應該早就沒有人住了,本想直接走了,可是既然都走到了屋前,為什麼不進去看看呢?並且,紅紫夫人現在在哪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