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熱吃。”
雪荔低頭接住時他矮身親了親她的秀額,兩人含著笑意默然凝視對方幾秒,傅耀希繞過她去臥室換衣服了。
“灣灣,給你燒水洗腳嘞?”
雪荔在衛生間門口問灣灣。
“等一下啦,我在屙屎。”
雪荔轉身去了臥室,穿著黑背心的傅耀希正在脫運動褲,他鬆了繩帶,黑色內褲露了出來,稍一抬手,背心往上湊了湊,腹肌線條很華麗。
她去床上鋪被子,傅耀希換家居服,兩人各忙各的卻極為默契,跟他生活的這一個月雪荔發現,傅耀希是個很顧家的男人,在家務方麵他做的比她還多,灣灣有一次還打趣雪荔,說吃她做的飯那是為了生存,吃傅耀希做的飯那才是飲食。
所以當灣灣纏傅耀希多於雪荔後,雪荔也學會了揶揄,說果真是異性相吸。
灣灣當時想啊,可她和她爹地並沒有這麼融洽的感情,其實不是異性相吸,而是人都會喜歡對自己好的人,不過關於她爹地灣灣再也不會再這個家裏提起。
臨睡前雪荔去看了看小丫頭,剛幫她提了提被子,閉著眼睛的灣灣又睜開來瞅著雪荔,賊兮兮的笑著:“媽咪晚安。”
看到灣灣那賊眉鼠眼的笑意,雪荔當時不知道為何會想到是不是晚上和傅耀希那個的時候被小丫頭聽到了,難道還真是做賊心虛了?
“寶貝晚安。”
小丫頭又把胳膊從被子裏拿出來,對雪荔揮了揮:“媽咪晚安,幫我和某人也說一聲晚安。”
雪荔嘴角一抽,偷偷摸摸的帶上了小丫頭的房門。
回到臥室,傅耀希正在看晚間新聞,見雪荔進來朝她笑了一下,立刻掀開被子。
雪荔上了床,傅耀希便拿起遙控器準備關電視,她急忙壓住他手臂:“沒事呀,你看唄,不吵的。”
傅耀希溫柔的展開手臂,雪荔便拉上被子縮進了他懷中,他輕輕偏頭將唇貼在雪荔額上,一邊柔聲說“馬上就關”一邊很專心的看著電視裏播報的國家大事。
剛握住雪荔的手傅耀希便擰眉起身,從被子裏抓住雪荔的腳握了握,沉了一口氣立刻掀被子下床。
“耀希,別麻煩了。”
雪荔知道他去幹嘛,忙起身拉他的手,他不容置喙的看了雪荔一眼,人已經往外麵走。
“明天我去中藥房抓點中藥給你補補身體,老這麼寒怎麼行?”
“沒事噠。”
他人已經走出臥室,顧慮到灣灣腳步放的很輕,不一會功夫就端了盆熱水來給雪荔泡腳。
雪荔坐在床邊把睡褲提起來,傅耀希依舊蹲下去幫她輕輕按摩著腳心。
居高臨下看他還真是英俊,眉形筆直泛著淡淡的琥珀色,睫毛疏朗根根細致,最好看的是他的鼻子,像懸劍一般,讓人覺得很威風。
“幹嘛這麼看我?”
他突然抬頭,惹的雪荔猝不及防的紅了臉。
“這些年你一點變化都沒有。”
傅耀希低頭不看她了,專心為她按摩腳心。
“你還記得以前的我?”
他低頭為她捏腳心,眼神卻突然僵滯了,過了十幾秒仍然沒聽到雪荔回他,便抬頭看向了她。
那瞳孔依舊泛著凜冽的鋼灰色,裏麵的風景卻很獨一。
“雪荔,你記得以前的我?”
他雖不笑,卻飽含柔情,目光繾綣的凝望她。
雪荔覆下眼睫,寂靜的夜晚她在一盞日光燈的照耀下,像一顆滄海遺珠幽然綻放。
“耀希,我這個月例假沒有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