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某天,蕭然看了個穿越劇,被感動而哭的稀裏嘩啦,事後又覺得意猶未盡,痛定思痛,決定自己寫一個穿越小說!
說幹就幹,蕭然閉關了三個月之後,喜滋滋的拿著敲了三十萬多字的小說給江寒看。
很有成就感的蕭然驕傲道:“看看,這就是姐的小說。”
江寒看了一會兒,提議道:“我建議你寫一本架空曆史的穿越,而不要憑空想象一個曆史出來。”
蕭然蹲在電腦前,“我寫的就是架空曆史的好嘛,難道你要叫我去唐朝和李白喝酒?去宋朝找宋徽宗研究書法?還是去漢朝和衛子夫競爭皇後寶座?”
江寒搖頭,“不,不,我是說,你不要架空曆史,最好代入一個朝代,比如二月河的康熙王朝,月關的步步生蓮這樣的。”
蕭然撇嘴,“不要,惡心死了。”
江寒不解,“為什麼不能寫?”
蕭然皺眉,“我討厭意淫真實的古人。”
江寒問,“你覺得尋秦記惡心嗎?”
蕭然聳肩,“說實話,尋秦記我還真的沒看,對秦朝沒興趣,特別一想到嬴政是個大胖子就沒有想要YY的欲望。”
江寒指著點擊率,“所以你的小說現在反響不好,一個不了解曆史的人去寫穿越完全是自虐。”
蕭然起身倒了杯水,翻白眼,“清朝那幾個皇帝的畫像誰沒看過,惡心死了,康熙一米六幾來著?還滿臉麻子。意淫和八爺四爺談戀愛就是了解曆史的話,我寧願不了解。”
江寒抬頭看她,“鐵齒銅牙紀曉嵐總看過吧?”
蕭然喝了口水,不滿,“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興趣,我為何要趨炎附勢,跟著別人的思路走,我就不能有自己的興趣愛好麼”
江寒認真道:“小說的是什麼,你是寫小說不是寫史記?”
蕭然放下杯子,雙手抱臂,低頭俯視的姿勢,“你有認真看過我的小說麼,你知道我在寫什麼麼,你怎麼知道我不是認真寫小說,你喜歡的是別人的小說,你為什麼一定要用別人的目標來要求我,我有獨立的人格和思想,我有自己的目標和為之努力堅持的想法。”
江寒舉起雙手,“我隻是建議好嘛 又不是要求。”
蕭然皺眉,“可你為什麼總是打擊我的積極性,對,我不是大神,我的書不可能大火,可是僅僅是結尾的完結兩個字,我就感覺滿足了。”
蕭然走過去,坐到江寒對麵的沙發,盤起雙腿,“ok,我們試想一下,你很努力的做一件事情,甚至很多時候堅持不下去,但是告訴自己,你可以的,你能完成的。然後,出現一個人,對你說,你這樣沒用的,沒前途的,你該換個路了。”
江寒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好笑道:“一千個人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我隻是說一下自己對穿越小說的看法,怎麼就成打擊你了?”
“你自己剛才說的,我可沒冤枉你,”蕭然斜眼。
江寒解釋,“我隻是在說自己的看法以及當下穿越小說的流行寫法,本來就是嘛你說對這個曆史不感興趣對那個不感興趣,那還寫什麼穿越。這就相當於一個十七八的小姑娘,卻非要寫一本七十八歲老太太的生活故事。”
蕭然拿起水杯,一口氣把杯子的水都灌下去,抹了抹嘴巴,“我是說我對意淫曆史人物沒興趣,不代表我不了解曆史。”
重重的放到茶幾上,伸手指江寒,“你就跟中國家庭教育孩子一樣,孩子去釣魚,魚竿拿反了,或者忘記放魚餌,對,他釣了一天沒成果是必然的,可是非要說看啊,你看別人多厲害,滿大桶又鮮嫩又肥碩的魚呢。對我來說,孩子就是孩子,別人家的孩子就是別人家的,沒什麼好比較和借鑒的地方,不管是哪方麵的成長,都需要自己一路琢磨。”
江寒搖頭,“什麼叫意淫什麼叫題材你完全沒弄明白,三國演義是意淫嗎,西遊記是意淫嗎還是紅樓夢是意淫!”
蕭然反駁,“那個是穿越麼?《蘇在清朝》是意淫,宮也是意淫,三國演義和紅樓夢那個是曆史題材的小說,不是穿越,西遊記更是不搭嘎了,曆史都談不上,吳承恩還瞎掰了一群妖魔鬼怪來。”
江寒揉額頭,“好吧說穿越,尋秦記這個算是最早的了吧,同樣的朝代你會選擇看《蘇在清朝》,但絕對不會選擇去看什麼康熙王朝。為什麼,因為太貼近曆史難以迎合觀眾的口味。讓你講《蘇在清朝》你絕對講的有聲有色,讓你講康熙王朝呢,你講不出來,你潛意識裏就不喜歡它。一方麵喜歡看這方麵加工過的曆史,一方麵又說不願意意淫曆史......不矛盾嗎?”
蕭然伸出一根手指頭,“第一,我沒看過《蘇在清朝》,所以我除了知道一個瑪麗蘇和無數個男人的愛恨情仇外一無所知,”又伸出一根,“第二,我還真的看過康熙王朝,不是電視劇,是史書。甚至研究過清朝的宮女與太監,甚至為了寫破案的,我還看了一陣拍案驚奇。我喜歡看野史,可不喜歡意淫穿越女和曆史名人發生愛情,因為我喜歡很多曆史人物,李白,康熙,雍正,當然,我是不喜歡李世民的,史書上把他改寫的聖父了,其實想當皇帝無可厚非。”
江寒點點頭,“行 你知道華妃什麼這妃那四爺八爺的,但你你知道董鄂氏,那拉氏嗎?”
蕭然“那拉氏不就是慈溪那脈麼,董鄂妃,順治為了她出家的麼,要不再談談珍妃是不是被慈溪推下井了?華妃曆史上有這個人,但是和電視劇不同,她其實生過很多孩子,隻不過全都夭折了,為什麼夭折,那就沒人知道了,也許皇帝顧忌,也許那些孩子命短。”
江寒道:“首先我要告訴你董鄂氏是個姓氏,不管順治的老婆,就是康熙的老婆也叫董鄂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