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回避,在盡量的回避,自欺欺人的讓自己沉浸在往日的柔情與情愫裏,她希望這是一個美好的夢,並且在這個夢裏不要再醒來,她怕醒來後一切都變得麵目全非,不要,真的不要,就這樣,就像現在這樣就對了。
“丫頭,在幹嘛呢,哥哥要出門,總得幫哥哥整理一下領帶,看看搭配合適不?”辰逸看著傻傻發呆的雨露覺得真是可笑,從小辰逸就喜歡逗樂雨露這種傻愣愣的樣子。他親昵地刮了一下雨露的鼻頭,還順勢捏了捏那軟得似乎沒有鼻骨的肉肉軟軟的鼻子。
“哥哥,你把我弄疼了。”雨露嬌聲的叫嚷著,那嫩嫩的聲音使決定要出門的辰逸挪不動了腳步。
“丫頭,在家等哥哥,哥哥處理完事情盡量的早點回來。”辰逸喉頭似乎有什麼堵著似地,眼淚也差點給掉了下來。
“哥哥,不就是出門辦事嘛,用得著這麼生離死別的樣子,去吧,哥哥,早去早回,丫頭給你留門,但你得早點回來哦,不然雨露今晚就啥也不做,隻等哥哥。”
“我的親親也,你讓我哥哥我咋疼你呢,你這麼善解人意。”辰逸心疼地捧著雨露的臉蛋左看右看,快速的親了額頭一下立馬的往門口走去,瞬即的拉開門,但就在關門那一霎那,又轉身摟著傻傻沒回過神來的雨露緊緊地緊緊地抱了抱,啥話也沒說就關上門走了,徒留下雨露在空蕩的屋子裏繼續發呆。
“哦,這是怎麼啦,辰逸哥哥怎麼啦,怪異,簡直是怪異。”雨露站在屋子中間喃喃自語。
雨露拿出手機翻看著,心裏揣摩著,到底是去不去星巴克找什麼叫芊芊的呢。
雨露蜷縮在沙發撕咬著毫無嚼勁的幹脆麵,就著盒裝的牛奶,呆在床上發著呆,磨嘰地為著去與不去就糾結了幾個小時。
“劈啪。”憑空一個響雷把沉悶喂一個小問題耗費這麼長時間的雨露給震醒了。
哦,打雷了,天啦,打雷了!雨露嚇得直往被子裏鑽。
貝貝,乖乖,媽咪好想你,你在哪裏,這麼個雷雨的夜你應該與媽咪一起相依為命,躺在媽咪的懷裏為媽咪壯膽的。
都怪我,一切都怪我,我的貝貝今晚會怎麼樣呢?雨露愁腸百轉。
哥哥呢,辰逸哥哥呢,出去的時候也沒帶雨傘,回來會不會淋浴呢。
不行,得跟哥哥打個電話。
待要撥通的時雨露卻立馬的給掐了。
額,還是發個短信吧,要是哥哥真的在談事情也可以有個時間緩衝呀。
“哥哥,你在哪裏?不會與芊芊在一起吧,雨露好想你。”
編了以後覺得不妥,不行,不能讓辰逸哥哥看出我像其他女人一樣小心眼。
嘀咕一陣,雨露又把它給刪了,想了又想,刪了幾回,雨露才撿了一條最中性的短信發了出去。
“哥哥,外麵打雷了,你在哪裏?我一個在家好害怕。”
“劈啪。”聲音脆烈,很有震撼與穿透力,震得窗戶都有些瑟瑟發抖。
雨露縮在沙發一角抱著辰逸哥哥蓋過的涼被,渾身瑟瑟發抖。
“哦,有些事情要急需處理,完了我會盡快趕回來。乖,別怕,不就是打雷嗎?還是用我當年教你的方法,把耳朵捂緊,乖乖地呆在床上,哪兒也不準去,在家安靜地等我。乖,丫頭。”
驚雷,閃電,沒有了停歇的意思。雨露關緊門窗,蜷縮在沙發用哥哥教會的方法,用棉花塞緊耳朵,用被子嚴嚴地蓋住自己,不讓外麵的聲響進來。
外麵閃電像要把天空撕裂開來一樣,風在怒號,雷在震撼,外麵,一點也不安靜,似乎要把所有的混沌劈開,清除汙垢,洗滌靈魂。
辰逸哥哥到底在哪裏?在芊芊那裏嗎?或者在娟兒那裏?走的時候那個匆忙的勁兒,那神不守舍的樣兒,雨露想著心就揪著疼。
雨露的淚在嘩嘩地流,她也不知道這淚是為誰而流,為自己?為辰逸,抑或什麼也不是。
不要管什麼芊芊呀,娟兒啦,隻要我的辰逸哥哥平安就對了,雨露責怪自己的自私。
雨露安靜地等著,等著……隻等她的哥哥趕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