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肖劍南的舉動弄糊塗了,畢竟他是害過我們的,就算這一路走來我對他的印象有些改變,可是心裏還是對他有防範!肖劍南見我還是一臉戒備的樣子,滿不在乎的說“和你開個玩笑,要用血也要用那肌肉男的啊,就你這體格兒就算榨幹了才能有多少血?”肖劍南看我仍然不信,搖搖頭把水壺蓋子擰開,倒出裏麵的水在地上和了起來,那些幹涸的血沫子遇到水,不一會就溶解了,變成了一灘灘血水往龍頭的地方流去。
我一下就明白了,血的密度比水大,用水代替血差的太多了,可是如果用水把粉末狀的血稀釋調和了,就和血的密度接近許多了,虧他想的出這辦法!血水越滲越多,腳下機關啟動的聲音也越來越大,我和肖劍南從祭祀溝裏出來,一邊用水繼續調血水,一邊注視著圖騰的變化。
隻見血水下滲的速度越來越慢,圖騰的表麵也漸漸出現了變化,龍嘴的地方正在一點點向上升起,當升到兩三厘米高的時候就停住了,然後伴隨著一陣刺耳的摩擦聲,本來橫著的兩瓣龍嘴就像變形金剛一樣擰了過來,變成了一張向上張開的龍嘴,並且從這嘴裏慢慢吐出了一顆拳頭大小的石珠,下麵連著一根小小的石柱。
我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機關,等那石珠完全從龍嘴裏吐出來以後,剩下的血水也不再往下滲了,腳下的地麵不再微微顫動,一切又恢複了平靜。我和肖劍南沒敢馬上去碰那龍嘴,等了一會確定它不會再有變化了肖劍南才小心翼翼的走到跟前,研究起龍嘴裏突出的石珠。
我幫肖劍南打著手電,他一手握著那個石珠,一手拄著地麵擺好了姿勢,隻見他手腕一用力,就把石珠順時針轉動了起來,肖劍南一邊擰著石珠,一邊仔細聽著下麵傳來的動靜。我屏住呼吸仔細看著,隻見他一會順時針轉,一會逆時針轉,試了很久以後,隻聽啪的一聲,石珠就迅速縮回了龍嘴裏,緊接著地麵就劇烈的晃動了起來,好像有什麼龐然大物要把地麵頂穿一樣!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的不知所措,祭祀溝裏的圖騰再沒有什麼變化,可是祭台好像隨時就會塌掉一樣。這回可糟了,可能是處動了什麼機關。我想站起來,可是劇烈的搖晃讓我根本就動不了,肖劍南還是很鎮定的打著手電死死地盯著祭祀溝底。這時祭台下的虎子看出了變故,一邊喊我的名字一邊往這邊跑,我大叫危險讓他快離開,可是他哪會聽我的,跌跌撞撞就衝上祭台奔這麵跑來,眼看虎子就跑到近前了,搖晃卻突然停止了。
我們三個都愣在了原地,這說晃就晃,說停就停,也太快了點吧。此時祭台上安靜的不得了,就好像剛才的晃動根本就沒發生過一樣。虎子看晃動停止了,急忙跑過來看我沒有受傷,我搖頭說我沒事,虎子喘著粗氣說“我在幾十米外發現了一個盜洞,剛要回來告訴你們就看見這麵出事了,還好大家都沒事!”我搖搖頭把剛才發生的事和虎子簡單說了一遍,然後撿起地上的背包就要跟虎子去看看那麵的盜洞,李三毛他們肯定是打盜洞進去了,如果現在去追,也許還來得及。
想著我把手槍拿了出來別在腰間,匕首也握在了手裏,現在入口也找到了,我最擔心的就是剛才這麼劇烈的晃動,李三毛他們一定也能感覺到,那他們就一定會有所防範,如果他們埋伏起來,我們就被他們甕中捉鱉了!一切打點好就要準備出發,旁邊一直沒有表態的肖劍南拿著手電掃了一圈,然後高興的說“我們不用走盜洞了,你們看那麵!”
我和虎子聽了肖劍南的話也是一愣,我打著手電順著肖劍南指的地方看去,隻見祭祀溝還是沒有什麼變化,可是祭祀溝後麵的那個案台此時已經不見了。我們三個急忙跑過去,來到近前才發現,剛才的案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凹了下去,露出了一道向下的台階,台階盡頭一道雕著兩隻龍的大石門出現在我們麵前!
我原本以為入口會在龍嘴下麵,沒想到會出現在這,古人的防盜意識還真是強,要是遇到比較野蠻的盜墓賊,就算是用蠻力破壞了龍嘴也找不到入口,說不定還會觸動機關。肖劍南此時拿出了工兵鏟,一點一點敲擊著入口處的台階,按理說這裏不會有什麼機關了,可是我們還是小心為妙。
確定了沒有機關,我們三個才下到了下麵的石門前,這石門做工精美,兩隻龍雕的栩栩如生,肖劍南敲了敲石門,發出了沉悶的聲音,這一扇門少說也有幾半斤,我們可怎麼打開啊!正想著,虎子擼起袖子,試著推了一下,本來也沒報什麼希望,可誰想到這一推,石門竟然被推開了一條縫隙。